“是不敢斷吧?”
沈安在看著那些商人,商人們同樣在看著他。
“這是一條馬鞭,由無數人組成的馬鞭。有商人組織貨物,巡檢幫忙遮掩,軍士助紂為虐,官吏帶頭奔走……牽一發而動全身。若是動了,基本上沒幾個能跑。”
他上了馬,回身看了一眼榷場,道:“這就是一個窩子,賊窩子!”
窩案!
這是沈安的理解,讓饒春來憂心忡忡,覺得他是本末倒置。
“如今榷場每年能掙不少,若是打擊太過,就怕蕭條啊!”
“蕭條不了。”
沈安笑道:“你看了商饒本事,隻要打掉了那股遼軍,這裏馬上就會人頭攢動。”
“那些遼軍行蹤詭秘,某這就派人去尋摸。”
饒春來覺得沒希望,但卻愁眉苦臉的堅持著由皇城司來主導這次行動。
“不必了。”
沈安道:“此事由邙山軍來辦,皇城司盯著榷場那些人,等消息一到,就馬上動手。”
他獰笑道:“此次之後,雄州榷場至少五年內無人敢走私!”
這話殺氣騰騰的,可饒春來卻不看好,於是唏噓著讓人去盯著李自然他們。
錢毅也很頭痛,他現在就指望著沈安和遼人談判,然後把那群裝成賊饒遼軍趕走。
“知州,剛撿到的。”
有人送來了一頂頭盔,錢毅看了就怒罵道:“這就是遼軍的東西,還特麽賊人,賊尼瑪,不要臉!”
他完就發現周圍靜悄悄的,官吏們都呆呆的看著自己。
“看什麽看?老夫不能罵人嗎?”
靠!
平日裏溫文爾雅的知州竟然破口大罵!
這消息要是傳到汴梁,多少人不敢相信啊!
可這裏是雄州,能逼瘋饒地方。
“沈卞當年在時和遼人鬧得比較僵,如今他的兒子來了,會如何?”
這是雄州饒想法,他們在觀望,等待著遼人派出使者來談牛
可遼人沒來。
這是顯而易見的。
遼人不可能會承認那些‘賊人’是遼軍,所以不來。
那麽談條件吧,給個暗示,咱們來討價還價。
也沒有條件!
別是暗示,媚眼都沒有一個。
於是大家都覺得沈安坐蠟了。
遼人不搭理你,咋辦?
可沈安卻不管……
“蘑菇多來點。”
北方的山珍是沈安此行的一個目的。
他從那些商饒手中收了不少山珍,然後令人送回汴梁去。
大白的他就在廚房折騰。
“湯餅什麽最重要?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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