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賊喊捉賊。”
沈安道:“那些賊人就是遼軍,所以那些威脅也隻是假的。賊喊捉賊,目的就是施壓,讓大宋丟人。”
“某知道。”錢毅苦笑道:“可在雄州為官難啊!明明知道是假的,可依舊備受煎熬。”
“如今某來了,你就無需煎熬了。”
沈安洗漱之後,就問了最近的情況。
“……因為最近商人被截殺,榷場有人在走私……”
沈安緩緩回身,平靜的道:“可抓了嗎?”
錢毅搖頭,“最近雄州混亂,某怕動手會引發騷動。”
“該抓!”
沈安把毛巾丟進盆裏,問道:“主要是誰?”
錢毅看了他一眼,“軍士。”
扯淡!
沈安心中冷笑,“軍士在監管之下,他們走私上官視而不見?”
錢毅麵紅耳赤的道:“懈怠了。”
“懈怠……”沈安回來坐下,“怕是背後的主使吧。稍後皇城司那邊自然會給消息。先讓他們自首吧,若是不肯,咱們再好生勸勸。上有好生之德,好歹給他們一次機會。”
勸勸?
這個好!
錢毅最近焦頭爛額,所以對榷場那邊的走私有些放任自流。
能不動手自然是最好不過了。
“那些賊人呢?”
錢毅見沈安的態度不錯,就覺得所謂的魔王之太過無稽,“聽聞待詔於外交之道頗有造詣,要不某去尋遼人來話?”
這位大抵是和平主義者,真以為沈安是來談判的。
沈安不置可否的道:“若是能談的話,那就談談吧。”
等錢毅一走,饒春來就來了。
他的身上帶著血腥味,眼中多了幾道血絲。
“那幾個遼商是密諜,專門在附近打探消息,查探軍隊進出雄州的情況。”
這個口供和沈安的預料差不多,他問道:“他們可知道那夥遼軍的蹤跡?”
饒春來搖頭道:“那夥遼軍行蹤不定,連他們自己人都摸不清。”
那些遼人應當是在不斷地遊弋,除非出動大軍圍剿,否則很難捕捉住他們的蹤跡。
“知道了。”
隨後來了個遼人,卻是榷場的官員。
“那些賊人要及早剿殺了,否則這生意還怎麽做?宋人若是不行,大遼可以派出大軍來雄州幫忙,保證能清理幹淨……”
遼饒大軍若是來了,澶淵之盟也就廢掉了。
所以這是笑話,取笑大宋的笑話。
錢毅在邊上聽了也氣得不行,而且遼人這般態度,就代表著他們不想和平解決此事。
……
“有本事就弄死咱們的人,沒本事就憋著!”
榷場裏有些冷清,若是以往的話,遼人會發慌,可如今他們卻在笑。
“要給宋人一次大教訓,讓他們心頭滴血,為此少貿易些時日無所謂。再了,等過一陣子,咱們不截殺商人,去劫掠百姓……如何?”
這裏是榷場,一個遼人在大聲話,周圍的遼人都大笑起來。
“好,讓那些柔弱的宋人去哭吧。”
“他們在邊上呢!會聽到的。”
遼人們看了一眼對麵的宋人,都笑的更加的肆意了。
就是要讓宋人知道啊!
“太囂張了!”
對麵是一群官吏,邊上還有十餘名軍士。
打頭的乃是一個內侍,他冷笑道:“那些賊子果然就是遼人。”
邊上有官員道:“李供奉,要不……去幹涉一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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