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宋人在嘀咕著,然後又幸災樂禍起來。

    “最好是耶律洪基死了。”

    幾個遼人進了使館,直接闖進了飯堂裏。

    使者正在撫須微笑,見他們進來就歡喜的道:“人頭呢?”

    他等待信使已經許久了,幾乎是久旱逢甘露般的急牽

    隻要此事一成,他立功不,宋人又會遭遇一次打擊。

    打擊多了,宋人自然會越發的怯弱。

    這是大遼的國策,不斷對宋人施壓,直至他們變成羔羊,那時候就可以宰殺了。

    幾個遼人麵麵相覷,遼使見狀笑容就僵住了。

    “林牙……”

    遼使聽出了些不祥之意,他收了笑容,“吧。”

    “宋饒邙山軍確實是去了南京道。”

    遼使心中一鬆,笑道:“就算是不能全數殺了也沒事,隻要有十顆人頭,某就能去找宋皇的麻煩。有幾顆人頭?”

    使者吸吸鼻子,肚子裏咕嚕咕嚕的叫喚了一下,卻是餓壞了。

    他抬眸看著使者,眼中有些不忍:“析津府得了消息,就圍殺他們。邙山軍在高粱河下麵突襲了咱們的人,咱們一戰損失了一百餘人……”

    遼使的手一鬆,酒杯哐當一聲跌落在案幾上。

    他的麵色慘白,嘶聲道:“後來呢?”

    他需要這份功勞,而且他當時傳遞消息的速度很快,確定南京道那邊能及時圍殺邙山軍。

    “後來我軍開始圍捕,幾次發現邙山軍的蹤跡,隻是都跟丟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蠢貨!”

    遼使心中惱怒,但依舊抱著希望。

    大軍合圍之下,一百餘饒邙山軍怎麽跑?

    除非他們在上有隻眼睛在看著,否則就插翅難飛。

    可他們不知道的是,黃春就是那隻眼睛。

    “最後大軍合圍,邙山軍卻仿佛是死光了,根本就找不到。最後在夜間讓他們潛入宋境……還報了名號,是大宋翰林待詔沈安向大遼皇帝問好。”

    噗!

    一個正在喝水的隨從聽到這話不禁就噴了出來。

    沈安一直在汴梁啊!

    他難道還會分身?

    可這些都不重要了,此刻大家的腦海裏都是那個該死的賭注。

    當時他們為了這個賭約而歡欣鼓舞,覺得自己贏定了。

    可現在他們卻傻眼了。

    先是巨大的失落感襲來。

    香露的配方沒了,這讓人覺得心中空蕩蕩的。

    而後就是自己的賭注。

    當眾賠罪和認錯。

    這是奇恥大辱啊!

    使者代表著國家,遼使就代表著大遼。

    他賠罪就是大遼在賠罪。

    這事兒不能幹啊!

    可當時雙方都立下了賭約,若是不踐約,大遼就是毀諾者,臉麵全無。

    國家信譽要不要?

    野蠻人自然不會要,因為他們的眼中隻有利益,赤果果的利益至上。

    可你要和各國交往,一旦信譽破產,你就隻能用武力來維係自己的利益,這會成為一個惡性循環。

    遼人立國許久了,在很多方麵和大宋並無二致。而且他們吃癟也不少,比如在西夏人那裏。

    這個賭約不能悔!

    遼使抬頭,信使見他麵色慘淡,就詫異的道:“可是有什麽不妥嗎?既然輸了踐約就是,大遼不會反悔。”

    眾人依舊不話,信使覺得不對勁,就問道:“賭注是什麽?”

    遼使遣人快馬回去報信,隻了沈安這邊的賭注,自己這邊的卻忘記了交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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