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你沈安竟然夢到沈卞展示神跡,這個有些過了吧?

    曹皇後的濃眉皺了一下,“此事……再議。”

    你這個忽悠大法連老娘都聽不下去了!

    你想讓沈卞的名聲好一些,甚至想讓他得到朝中的供奉沒問題,這是孝子該做的。

    可你靠譜點行嗎?

    韓琦幹咳一聲,道:“此事無稽了啊!”

    任守忠在笑,等曹皇後看過來後又板著臉。

    這就是變色龍,上位者身邊必不可少的一類人。

    沈安隻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黃春的第六感強大的讓人不敢相信,沈安後來梳理了上次在府州躲避敵軍遊騎時的黃春。

    幾千人多大的規模?可黃春那真叫做一個遊刃有餘啊!

    府州軍有幾千人,而邙山軍隻有百餘人,目標的可憐。

    而且那些鄉兵都是最強大的戰士,有黃春作為眼睛,遼人休想抓住他們。

    若是贏了賭注,遼使就立下大功,欣喜的耶律洪基會讓他坐火箭升官。

    香露啊!

    遼國多少貴族都在眼饞這個東西。

    據蕭觀音也喜歡香露,而且為香露賦詩多首。

    那女人也不知道漂亮不……

    可你卻贏不了!

    沈安在神遊物外。

    稍後他準備告退,韓琦卻板著臉道:“你喝了酒。”

    沈安不解,旋即想明白了他話裏的含義。

    三杯酒,你喝了一杯,你想走,好意思嗎?

    韓琦是首相,趙禎托以身後事,這是正常的選擇。

    李璋是趙禎的表兄弟,是他最為信任的人,執掌殿前司,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。

    可趙禎也給了沈安一杯酒,這是為何?

    這是肯定。

    沈安和趙宗實一家子很親近,他喝了那酒,就代表著趙宗實的太子之位基本上沒跑了。

    可我不想在宮裏住啊!

    胳膊擰不過大腿,沈安請人去宮外傳信,讓陳洛回家去轉告消息。

    宮中能做什麽?

    什麽都不能做。

    宰輔們很老實,都在邊上坐著發呆。

    沈安卻不肯呆坐。

    他悄然出了大殿,外麵的人也沒管他。

    曹皇後就在外麵站著,見他出來不禁莞爾道:“年輕人卻是坐不住,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大郎,時候他就是坐不住,讓他坐好了,可眼珠子還在骨碌碌的轉,看著狡黠。”

    所謂的大郎指的是曹佾曹國舅。

    曹國舅時候也是這般調皮嗎?

    沈安有些好奇的問道:“聖人,國舅真的修道有成嗎?”

    曹皇後沒想到他竟然問這個,就笑道:“修道……先做了人再吧。”

    趙禎連李瑋這位女婿都令人監控著,曹佾這位國舅自然沒跑,怕是一舉一動都在皇城司的眼皮子底下。

    這日子也太難熬了吧。

    晚飯很簡單,在韓琦的建議下,大家都吃素。

    吃素能為官家祈福,這理由沒毛病,可沈安吃了之後,不到一個時辰就覺得餓了。

    晚上大家都是打地鋪,在福寧殿的西側入睡。

    當晚沈安睡的不好,一方麵是餓的,一方麵是不習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淩晨的汴梁城就像是一頭巨獸蹲在那裏,隔著老遠就能看到。

    星宿已經消散了,東方出現了些白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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