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那人一來就打瞌睡,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指手畫腳,真是讓誌啊!”

    程旭矜持的道:“冗官誰不知道?可誰去糾結這事?也就罷了,竟然還建言清理,這是什麽?”

    他拍拍桌子,皺眉道:“這是不知高地厚!這是逆流而動!”

    在這裏的大部分人都無事可幹,要是按照沈安的法都得滾蛋。

    所以大家同仇敵愾了一陣子後,顯得很是愜意。

    程旭打個哈欠,心滿意足的道:“他什麽……皇城司的人會來處置某,人呢?人呢?”

    他左顧右看,裝作惶然的模樣道:“皇城司的人在哪?來,讓某開開眼界,看看皇城司的人是什麽模樣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個願望不錯。”

    外麵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,程旭先是愕然,然後怒道:“哪個糞坑裏爬出來的蛆,也敢在某的地方胡言亂語……”

    一陣冷風吹進來,隨即一張在汴梁官場上聲名赫赫的骷髏臉跟著出現在門外。

    程旭的手一鬆,茶杯就掉在了腿上,然後順著滾落下去。

    茶杯在地上滾動著,程旭霍然起身,想擠個笑臉,可最終出來的卻是惶然。

    “張……張都知……”

    張八年冷冷的道:“某不是蛆蟲。按照沈安的法,你這等人才是蛆蟲,附在大宋身上吸血的蛆蟲,來人。”

    “都知!”

    一群佩刀的人衝了進來,張八年淡淡的道:“全數拿下,帶回皇城司去訊問!”

    “都知,下官……”

    程旭剛撲過去,一個親從官隨手用刀背抽在他的肩膀上,然後一腳踹倒了他。

    劇痛襲來,程旭跪在地上喊道:“下官冤枉!”

    張八年目光轉動,森然道:“的外剝馬務,差點就引發了朝堂大爭鬥。程旭,你想怎麽死?”

    他拂袖出去,程旭癱坐在地上,絕望的道;“下官……那是沈安作的孽,下官隻是貪了幾百貫錢啊!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為何幾百貫錢就能引發這等大事,可一想起沈安走時的話,不禁就道:“沈安公報私仇,他在公報私仇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安才回到榆林巷,就被等他許久的趙仲鍼帶進了自家。

    “我爹爹找你。”

    趙仲鍼一臉的豔羨,“聽早上動手了?若是某在,定然會弄趴下幾個。那些壤貌岸然,可卻也外強中幹,隻要打倒幾個就好辦了。”

    這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啊!

    沈安一臉黑線的道:“君子動口不動手!”

    氣冷了,趙宗實在書房見的沈安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自己在做些什麽嗎?”

    趙宗實喝了一口熱茶,神態輕鬆的問道。

    沈安知道他問的是什麽,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趙宗實微笑道:“你少年……少年人總是熱血沸騰,仲鍼亦是如此,昨日還被某嗬斥了一通。不過心憂大宋沒錯,你很好。”

    沈安微微低頭表示謙遜,他知道還沒完。

    果然,趙宗實看了邊上的兒子一眼,道:“做事要一步一個腳印,要兼顧四方。一意孤行固然爽快,可後果呢?可考量過後果?若是後果無法承擔,會如何?”

    沈安老老實實地道:“朝堂就會分裂,此後紛爭不休。”

    趙宗實微笑道:“是啊!既然知道,那為何這般急切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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