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!進了宮就是對大宋的不負責任!

    可掌櫃卻被趙宗實的人叫了出去,這裏隻有他們兩人。

    他看著木然的趙宗實,問道:“你不傻?”

    趙宗實木然舉起碗,趙宗絳下意識的跟著幹了。

    “某不想進宮,但你的心胸不夠寬闊,若是你進了宮,那某的父兄妻兒都會被牽累……所以某才堅持著。”

    趙宗實又舉碗,趙宗絳跟著幹了,然後伸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水,冷笑道:“某的心胸比誰都寬闊,你在尋找借口……”

    趙宗實搖頭道:“某不騙人。”

    趙宗絳吃吃的笑了起來,醉眼朦朧的道:“就和你吹噓的酒量一樣?”

    趙宗實喝了碗中酒,木然的道:“某……很難喝醉。”

    但凡得過焦慮症加憂鬱症的患者,大抵都體驗過喝不醉的難受。

    怎麽喝腦子都是清醒的,哪怕吐了也是清醒的,很難受。

    他們喝酒隻是想麻醉自己的腦子,可往往事與願違。

    趙宗實歎息一聲,然後又灌了一碗酒,再倒酒時,壇子裏卻空了。

    他苦笑道:“難尋一醉,奈何!”

    “吹……吹噓!你就隻會吹噓……”

    趙宗絳的眼神明顯失去了焦距,他伸手胡亂的揮打著,罵道:“都是蠢貨!沈安那個蠢貨……為何……為何不歸順於某……為何……”

    呯!

    他摔了碗,然後笑著想起身,結果剛起了一半,就重重的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隨從趕緊進來收拾他,趙宗實起身看了他一眼,道:“某的話句句是實,隻是無人信。”

    他轉身出了酒肆,腳步穩的就像是滴酒未沾。

    “某不服……”

    身後的酒肆裏,趙宗絳在咆哮著。

    趙宗實上馬,眉間多了厭倦。

    “這是何苦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蘇軾很快就被授官了,大理評事,簽書鳳翔府判官。

    這是狀元的待遇。

    沈安等人把蘇軾送出了城,一路惜別,最後隻得目送他遠去。

    宦海本就是這樣,和旅人一般四處遊走。

    沈安有些惆悵,等在城門口被黃春攔住了時,差點就忍不住一腳踹去。

    黃春見他心情不好,就堆笑道:“郎君,好事,好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啥好事,但凡敢哄騙,回頭你就去瓊州給果果弄些果子來吃。”

    黃春馬上麵如土色的道:“郎君,瓊州那地方……還得坐船,比西南還蠻荒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何事?”

    蘇軾的性格豪爽,相處久了就不舍分離,沈安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“郎君,那幾畝地的麥苗長出來了,比邊上的都旺,隻是那些老農愁眉苦臉的不知為何。”

    哥的金肥丹自然非同一般啊!

    沈安心中得意,等到了莊上時,那幾個老農見麵就拱手請罪。

    “這是為何?”

    一個老農羞愧的道:“我等不信郎君的話,這幾畝地和邊上的一起下種,結果長旺了。”

    沈安看了一眼,那幾畝地的麥苗確實是比邊上那些沒施金肥丹的麥苗高大一些,就納悶的問道:“旺了不好嗎?”

    老農搖頭道:“郎君,此時旺了,蟲害會多,等到了冬季不禁凍。長得大,根多,不等收成就倒伏了……”

    我去!

    麥子不是越旺盛越好?

    沈安被上了一課,然後擔憂的道:“那怎麽辦?要不就鏟了這些麥苗,重新下種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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