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允弼今日來上朝了,這很難得。

    趙允初依舊風雨無阻的出現在人群鄭

    這位宗室奇葩正在和趙宗諤話,看到趙允弼後,他微微頷首,目光純淨。

    趙允弼走了過去,拱手道:“允初還是這般每日都來?”

    趙允初認真的道:“白拿了俸祿錢糧,某不知如何報答,也沒本事,就每日來上朝,回家就念誦佛經,為大宋祈福,所以要來。”

    趙允弼點點頭,敷衍了他幾句,然後就尋趙宗諤話。

    “……最近在忙些什麽?怎麽也不去老夫家中玩耍了?”

    趙宗諤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最近身體大好,隻是有些毛病,卻不好出門。”

    趙允弼需要宗室的支持,所以就親切的問道:“什麽毛病?若是不方便隻管,老夫這裏幫你尋醫問藥。”

    趙宗諤幹笑道:“一般人受不住。”

    趙允弼正色道:“老夫是你的長輩,晚輩的毛病如何受不住?你這是看輕了老夫,改日就去家裏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突然吸吸鼻子,皺眉問道:“什麽味?”

    趙宗諤感動的道:“就是這個毛病,大家都嫌棄,就您能忍,侄感動的……真是宗室長輩啊!”

    一股子臭味又來了,趙允弼的心髒在抽搐著,他想罵人,想掩鼻而逃……

    “沈安侄腎虛,要補,可是藥三分毒,就給了炒黃豆這個偏方,侄吃了……您還別,真的管用,侄如今身上也不發冷了,走路也有勁了……就是那個矢氣多了些。”

    他用崇敬的目光看著趙允弼,道:“這段時日侄被多少人嫌棄,那些女人都不肯和侄同房,侄的日子……就跟和尚似的,身體雖然好了,可心裏不舒坦啊!還好有您同情可憐,回頭侄就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咦!那邊有人叫老夫,回頭再啊!”

    趙允弼幾乎是逃命般的離開了這裏,然後在外麵大口的呼吸著。

    他假裝和趙允初話,再次回頭時,就見趙宗諤孤零零的站在那裏,周圍空無一人。

    趙允初見他心神不定,就問道:“你這是有為而來吧?”

    趙允弼笑道:“沒有,隻是想著來看看。”

    他想第一時間得知官家選中了誰進宮。

    趙允初想到了什麽,不悅的道:“你昨日和人賭錢了?南無阿彌陀佛,酒色財氣,莫要去沾惹啊!”

    邊上有人聽到這話,就道:“聽是三萬貫?郡王好大的手筆,不過是必贏的,三萬貫,下官想著就羨慕啊!”

    邊上有不知道的人就問道:“什麽賭注?”

    律法規定不許賭博,可這些人卻壓根沒在意。

    “沈安和郡王對賭,賭蘇軾此次禦試能得三等過關。”

    “三等?那比連續三科考中狀元還難啊!郡王贏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三萬貫啊!在汴梁城中可以買一套豪宅了,果然是大手筆,沈安怕是要吐血了。”

    大家在低聲議論,劉展走過趙允弼的身後恰好聽到了,他陰笑道:“三萬貫,聽沈安和楊繼年的女兒已經定下了婚期,找個人去告訴楊繼年如何?”

    好主意!

    楊繼年是個古板的性子,等沈安輸了三萬貫的消息傳過去時,弄不好他會悔婚。

    讓沈安人財兩失如何?

    趙允弼不禁笑了。

    朝中的議事在繼續,這邊的站班也在繼續。

    “製科考試第三等啊!某看難,難上加難,不過蘇軾那人過第四等卻是沒問題,也算是大才。”

    “北海郡王要發財了,三萬貫,嘖嘖!讓人羨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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