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勇愕然道:“這是私設公堂!”

    黃春一把揪住他的後領,獰笑道:“我家郎君就是公堂。”

    一頓皮鞭後,黃春拿出個毛刷,叫人把楊勇的鞋襪脫了。

    楊勇不知道他想幹什麽,隻顧著喘息。

    被毛刷輕輕刷腳底是啥感覺?

    “哦……啊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楊勇極力的扭曲著身體,一邊大笑一邊流淚。

    “郎君,吳釗來了。”

    吳釗的臉上多了一道鞭痕,被嚴寶玉單手拖了過來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楊勇流淚大笑,吳釗看了他一眼,眼中就多了厲色。

    “跪下!”

    嚴寶玉把他踢跪在沈安的身前,道:“郎君,這人狡猾,竟然先躲在茅房裏,等咱們的人衝過去之後,就悄然從側麵逃。若非是牆頭上有咱們的人,今日還真是會被他逃脫了。”

    “狡猾?”

    沈安身體前俯,盯住吳釗問道:“香露的配方乃是沈某多年的試驗所得,耗費了無數錢糧。想奪取配方的人多了去,那些頂級權貴做夢都在流口水,可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……你可知為何?”

    吳釗的眼中多了狡黠,道:“某不知你在什麽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笑了笑,“因為邙山軍就在莊上,他們吃過虧……所以你敢動手倒是讓沈某有些意外。本來沈某以為背後會有頂級權貴在出謀劃策,可在見到你之後,沈某知道背後頂多是個權貴或是官員……”

    吳釗搖頭道:“某不知你在什麽。”

   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。

    沈安笑了:“你這是有恃無恐?有趣。”

    “人招了……人招了……”

    這時楊勇已經受不了毛刷刷腳底板的酷刑,直接崩潰了。

    “是誰?”

    黃春提著毛刷,作勢繼續給他撓癢癢。

    “是一個商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般的商人不敢,那商人和誰打交道?”

    “和……和幾家宗室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幾家?有沒有郡王府?”

    “郡王府?沒迎…”

    “這樣啊!”

    沈安想起了近來的暗流湧動,就問道:“可有謊言?”

    楊勇從不知道撓癢癢竟然這麽痛苦,他畏懼的看了一眼黃春手中的毛刷,道:“人不敢。”

    沈安看向了吳釗……

    “問他……”

    隨後院子裏慘叫聲不絕於耳。

    “郎君,就是那個商人在中間牽線。”

    黃春的眼中多了興奮之色,道:“把他們直接吊在作坊的外麵,在身上刷一些蜂蜜,那些蟲子最喜歡不過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待詔饒命……”

    吳釗和楊勇直接被嚇尿了,跪在地上叩首求饒。

    沈安一腳踢開想抱自己大腿的吳釗,眼中有些不明之色在閃爍著。

    “你可……想死還是想活?”

    “想活,人想活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聽話,記住了,乖巧些對你有好處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秋高氣爽的同時,秋季也帶來了幹燥。

    趙允讓的脾氣不好,現在更不好。

    室內就像是剛刮過龍卷風,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趙允讓頂著兩個大眼泡怒吼道:“那個畜生……老夫過多少次了?多少次了?要謹慎要謹慎,要好好做人……可他做了什麽人?他去做了畜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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