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克行夠不夠狠?他就想試試應對,結果被廢掉了兩個手下。

    一刀斷臂,若非這裏是汴梁,種諤相信手下斷掉的會是人頭。

    折家子不錯,就是眼前這個年輕灑教出來的!?

    種諤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沈安,沉聲道:“種家自然有自己的驕傲和傳承,無需嫉妒誰……你是沈安?”

    種家的老祖是大儒種放,所以他們並非是純粹的武人,在文人圈子裏也有些好評。

    這種左右逢源的手段不錯,但在沈安的眼中卻有些鑽營的味道,失了將門的果決,變得不倫不類的。

    他微笑道:“那你要看遵道的什麽?”

    種諤的眼中多了冷色,就像是一頭鱷魚盯住了獵物的那種冰冷。

    他冷冷的道:“此事與你何幹?”

    這是將門的事兒,你一個文官插手……你想做什麽?

    而且我種家人做事,有你沈安指手畫腳的份嗎?

    這一刻將門的煞氣驟然勃發,折克行單手握住刀柄,眯眼道:“你若是因為這裏汴梁就肆無忌憚……那某今日就殺個人讓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種諤的眼中有忌憚之色閃過,雖然短暫,卻被沈安看到了。

    他喝道:“收了你的刀!”

    折克行鬆手,沈安淡淡的道:“有某在……”

    種諤終於露出了笑意,卻是譏笑:“你要為他做主嗎?”

    這是挑撥,也是兵法的一種另類展示。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某是他的兄長,可以嗬斥他,可你是個什麽……”

    西北很大,風沙遍地。

    可西北也很,容不下兩家將門。

    一山不容二虎的味道早就存在,若是沒有府州大捷,折種兩家大抵會保持著這種微妙的氣氛相安無事。

    可府州大捷後,這種均勢被打破了,種家有些急了。

    於是就有了種諤來試探折克行之舉。

    沈安一字一吐的道:“在某的麵前,你有何資格試探他?”

    折家在京城沒有長輩,那麽沈安就是折克行的長輩,你種諤來試探折克行可以,但你要事先和沈安通氣,否則就是越線了。

    種諤知道自己失策了,不過他並不準備認錯,而且此次進京,他的目的就是要展示種家的存在……

    “聽聞你懂練兵?”

    種諤看了看那十餘名吊兒郎當的鄉兵,淡淡的道:“試試?”

    二十餘人對十餘人,可種諤卻沒有不要臉的自覺。

    這就是武人秉性。

    老子一萬人殺你一千人,那是老子的本事,咋滴,不服氣?

    “讓某教教你如何練兵……”

    他退後一步,無需挑釁,姿態就出來了。

    沈安若是不答應,知兵的名頭就會蒙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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