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密探的都是猛地蹦跳了起來,彈跳高度大抵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次做到。
此刻晨光熹微,微光中,五個黑衣人靜靜的靠在牆上,默不作聲。
他們的肌膚慘白,雙眸無神,三個腦袋垂落在自己的肩膀上;一個往後倒,隻能看到脖頸;最後一個的腦袋垂落在胸前,能看到他的後腦勺……
……
“這是給張八年的賀禮!”
沈安在吃早餐,內容是一大碗湯餅。
蘇軾一夜未睡依舊精神抖索,他喝了一口麵湯,身體一個激靈,問道:“安北,張八年招惹你了?”
沈安看了一眼在嘀咕的兩個子,道:“張八年早知道周行的事,可他並未管,某估摸著他都沒稟告給官家,這是在坐視……他的目的是什麽?”
正在和趙仲鍼低聲話的王雱抬頭道:“安北兄,張八年定然是對權貴也沒好感,然後想看著咱們和權貴兩敗俱傷!”
這個咱們讓沈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然後道:“少年人少擺弄陰謀詭計,會短命。”
王雱曆史上就是個短命鬼,滿肚子陰謀詭計都帶進了墳墓裏,連媳婦都被老王勸著改嫁。
王雱撇撇嘴道:“安北兄隻管某的可對。”
沈安沒好氣的道:“對了大半。張八年的動機不會是什麽坐看兩敗俱傷,隻是想看看那些權貴的本事,順帶想看看某的性子,如今他該知道了吧……”
趙仲鍼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猙獰。
張八年,你這個蠢貨,竟然覺得沈安會忍耐嗎?
……
兩個密探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回到了皇城司,找到了剛起床的張八年。
張八年正在穿衣,長袍穿上看不出貼身,空蕩蕩的,仿佛裏麵隻是空氣,而不是肉體。
“話。”
他係上腰帶,緩緩回身。
“都知,昨夜去榆林巷的那些人……都……都死了。人在那裏打了個盹……”
兩個密探低頭請罪。
張八年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,他走出房間,門外有熱候。
“都知,早飯有湯餅和羊肉饅頭……”
作為皇城司的老大,張八年擁有許多資源,比如飲食上的。
他站在台階下,幽幽的道:“這二人……每人二十鞭。”
裏麵跟出來的兩個密探聞言大喜,急忙跪下道:“多謝都知手下留情。”
張八年搖搖頭道:“早飯不吃了,某此刻進宮……”
他抬頭看一眼漸漸明亮的東方,冷冷的道:“下手太狠了些,比皇城司還狠。”
他一路進了宮中,此刻趙禎正在和宰輔們議事,所以得等通報。
不?
張八年隻是想了一下,就下定了決心。
某是官家的人,沒必要為別人遮掩什麽!
進令內,行禮,趙禎問道:“何事?”
除非是大事,否則張八年不會來打擾朝會。
張八年道:“陛下,昨夜有人趁夜對沈安家下手……”
趙禎的麵上多了鐵青,“沈家如何?”
他沒問是誰下的手,這個很微妙。
張八年道:“沈家如何不得而知,不過那些動手的人都死了。一個被吊在沈家牆外,五個被折斷了脖頸,丟在皇城司密探的身邊……臣失職了。”
被人把屍骸放在身邊都沒反應,那兩個密探堪稱是豬。而這兩頭豬的直接領導就是張八年,所以他必須要請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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