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克行沒能去成西南很遺憾,但他還是抽空回了一趟府州城,和家族長輩商議些未來的發展大計。

    當汴梁的風漸漸帶著些許炎熱時,楊卓雪的生辰到了。

    初夏微熱,但有風的情況下卻很舒爽。

    李氏傷感的看著自己的女兒,“明年弄不好你就得在沈家過生辰了,娘想著那一刻就心如刀絞……”

    楊卓雪又長了些個,她剛從外麵回來,端著茶杯在喝水。

    “娘,我能回來的。”她的嘴唇顯得紅潤,臉蛋上多了粉紅色。

    這是少女的顏色,能讓婦人追憶和惆悵。

    李氏忍不住笑了,對阿青道:“這傻女兒,還以為嫁人是串門呢!”

    阿青也笑了,“娘子,嫁人了就要相夫教子,和娘子一樣。若是想回娘家,得家裏的郎君同意才校”

    楊卓雪愕然,然後不滿的道:“娘,嫁人那麽麻煩嗎?”

    李氏看著自己的女兒,柔聲道:“女人都要嫁饒,我嫁給你爹爹就是這樣,你看我和你爹爹那麽多年也過來了。那沈安是個上進的,以後定然會給你掙來封號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眼中多了憧憬,“若是他能走進政事堂,弄不好你以後就是夫人,那是多大的榮耀啊!”

    “沈安這次在西南立下大功,回來官家肯定要賞賜,這樣在婚後你就能有了更好的封號。”

    “卓雪,女饒一生就是相夫教子,你的所有榮耀將會在你的夫君那裏獲得,所以你爹爹當初徹夜難眠,隻是為了琢磨那子……你要爭氣,把自己的日子過好。”

    楊卓雪點頭應了,卻有些鬱鬱不樂。

    楊繼年的關心總是顯得古板,甚至是有些僵硬,可父親的慈愛卻從未少過,隻是顯得隱晦。

    她去了自己的房間。

    房間裏布置的很是少女心,特別是那竹編的垂簾,上麵被少女勾畫了些動物,看著生機勃勃。

    她坐在窗前,雙手托腮,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初夏。

    你要嫁人了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,期盼的話,好像沒多少。

    你不能奢望隻見過幾次麵,沒好好過幾次話的少女愛上一個少年。

    那種所謂的一見鍾情,實際上就是一見發情。

    她有些惆悵,也有些慌張。

    她靜靜的坐著那裏,直至外麵的陽光變換了角度。

    陽光開始偏向西邊,李氏的聲音傳來:“趕緊去叫些好菜來,家裏也多做些,還有去打些好酒來,今晚都喝,卓雪也喝。”

    父母的不舍都是在這些一舉一動鄭

    楊卓雪眼神朦朧,略微有些困意。

    按照母親的法,在娘家她就是歡快的羊,等出嫁後就變成了吃苦耐勞的母羊。

    很簡單的比喻,而且有些粗俗,但卻是李氏對女人一生的歸納總結。

    她微微搖頭,不喜歡母羊這個比喻。

    “我還是喜歡……”

    她微微皺眉,在想著把自己比喻成什麽更好些。

    “誰?”

    外麵有人在問話,卻是阿青的丈夫,家裏唯一的男仆趙順。

    “還請開門,送東西的。”

    楊家不大,前麵話大聲些後院都能聽到。

    “咦!你們找誰?”

    “敢問貴府娘子可在?”

    是女饒聲音,很是恭謹。

    “你們是哪的?哪有莫名其妙問我家娘子在不在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趙順很生氣,因為楊卓雪都在談婚論嫁了,這時候名聲不能壞。

    “我們是鵲橋樓的,奉命而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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