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一路行來,他慢慢的想,慢慢的琢磨沈安,就覺得不該交惡。

    於是這一路他就有意的和沈安親近了些,到了此時,幾乎看不出有過矛盾。

    所以美食不是他的初衷,但當嚐了一口湯餅後,他不禁讚道:“鮮美!濃鬱!”

    筋道的手擀麵,鮮美的羊湯打底,關鍵是……

    “怎地那麽鮮美?”

    曾公亮餓慘了,也顧不得宰輔的形象,一頓胡吃海喝,最後打著飽嗝,挺著肚皮笑道:“老夫這是餓厲害了,倒是吃撐了些。”

    邊上的蕭固心中暗笑,曾公亮剛才吃了兩大碗湯餅,這飯量一般的年輕人怕都比不上。

    “隻是火候罷了。”

    沈安弄的是熗鍋麵,直接把羊肉的鮮美都吸進了麵條裏,沒讓曾公亮把自己的舌頭吞了,就算是他的手藝還差了些。

    掌櫃已經傻眼了,等沈安讓麾下瓜分那一盆麵條後,他不禁伸手進去,拈起了剩下的一根麵條。

    “鮮!”

    “濃鬱!”

    掌櫃從未吃過這等鮮美的湯餅,等沈安起身準備和曾公亮離去時,就大膽問道:“敢問貴人高姓大名。”

    沈安笑了笑,卻不答。

    一行人出了酒肆,才有吏道:“這位就是沈安沈待詔……”

    掌櫃一聽就喜得不行,他轉身衝進了後麵,稍後再出來時,竟然是抱著個牌位。

    他一路追了出去……

    “沈待詔……待詔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和曾公亮在低聲話,聞聲回頭,就見那掌櫃飛也似的跑來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

    沈安沒讓人攔他,掌櫃得以近前。

    “待詔,人有眼無紙,竟然不知道是您來了……人去年學了炒菜,這才在邕州活的好了些,這些都是待詔的大恩大德啊!”

    哥竟然幫助他實現再就業了?

    而且還富裕了。

    沈安心中暗爽,卻淡淡的道:“事罷了,以後好生做你的買賣。”

    “是,人定然好生做事。”

    掌櫃熱淚盈眶的想磕頭,沈安叫人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多謝待詔,人日日在家供奉待詔的牌位,每日三炷香……”

    臥槽!

    沈安看著他拿出了牌位,不禁膈應的不校

    老子還活著呢!你竟然就立牌位了?

    另一個後怕讓他脊背發寒:以後下廚子會不會把我當做是祖師爺?然後家家供奉……

    “安北功德無量,讓人羨煞啊!”

    可曾公亮等人卻對此豔羨不已,覺得這就是官聲。

    後世是送萬民傘,現在竟然是供奉,早晚幾炷香,虔誠禱告……

    然後供奉的人多了,你也就成神了。

    沈安心中糾結萬分,但卻不能拒絕了這個好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審訊結果就出來了。

    “交趾人給了他們好處,還若是能打下西平州,就交給他們治理……”

    曾公亮覺得有些奇葩,就問道:“交趾人難道專做好事?”

    辛辛苦苦打下一個地方,竟然白送人,這樣大好事哪有?某要去。

    王輪有些不屑的道:“是交趾想打下邕州、欽州等地,自然不會把的西平州放在眼裏。”

    蕭固笑道:“還想打下邕州和欽州?”

    眾人麵麵相覷,然後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來,笑聲頃刻充盈在大堂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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