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訝然,心想蕭固往日可是倨傲的很,別是謝罪,能句軟話就算是不錯了。

    但旋即眾人就想起了先前沈安的那些話。

    卵子還在不在?

    這是譏諷啊!

    譏諷咱們軟弱遲疑,麵對西平州的亂象遲遲不能做出決斷。

    丟人!

    現眼!

    這樣的譏諷怪不得蕭固會發怒。

    可一轉眼,沈安卻成了廣南西路的大救星,這……

    大夥兒都虧欠了他的啊!

    隨即更多的感慨襲來,眾人不禁暗自唏噓著。

    大家在廣南西路多年,對汴梁的人物都陌生了,竟然不知道出了這麽一個厲害的少年。若是早知道,怕是接風酒都已經喝上了。

    開始黃春的話大家認為有吹噓的成分,所以隻是客氣一番。

    可曾公亮親口出來的話可信不?

    當然可信!

    曾公亮已經累了,他苦笑道:“這一路老夫本不會那麽快,可沈安卻交趾人狡詐,局勢瞬息萬變,隻能快不能慢……可老夫……這一路幾乎就沒怎麽歇過,此刻……”

    他隻是習慣性的訴訴苦,按理這些人就該馬上來吹捧一番他的艱辛。

    “哎!”

    蕭固一跺腳,道:“羞煞老夫了!”

    他急匆匆的出去了,眾人也有些懨懨的,一時間氣氛尷尬。

    一群大佬在話,王輪在邊上隻有瑟瑟發抖的份。

    可此刻他卻忍不得了,不禁讚道:“沈待詔……高義啊!”

    曾公亮被晾在了邊上,不禁心中苦笑,也對邊陲地帶官員的性子有了些了解。

    在這裏就是利益為上。

    他們的利益是什麽?

    就是穩住!

    穩住交趾那邊就是最大的利益!

    其次就是土人,穩住那些土人同樣是有功無過。

    可西平州在鬧騰,咋辦?

    他們想保守治療,可沈安卻想來個卷包燴,直接拿峒將們開刀。

    行不行另,但這等態度卻是站在了他們的一邊,若是成了,這就是功勞啊!

    你讓他們如何不內疚?

    “沒人安頓沈待詔……”

    這時才有人想起沒安置沈安和邙山軍。

    “快去快去,某家中有空餘地方,讓沈待詔去某家裏住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不是有空餘地方,是有兩個沒出嫁的女兒吧!”

    “是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人家沈待詔可看不上你家的歪瓜裂棗……”

    一群人蜂擁而去,把在外麵酒肆裏吃飯的沈安給圍住了。

    這些都是廣南西路的大佬,此刻一起出來,驚得那些食客紛紛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。

    “沈待詔怎可吃這個?快!店家,把好羊肉弄出來,若是不好,馬上就封了你家的店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酒拿出來,趕緊,別糊弄人!”

    “安撫使來了!”

    最後以蕭固的到來為高潮,掌櫃跪在地上懺悔:“人……人不知是貴人,用了昨日殺的羊……”

    瞬間無數能殺饒目光盯住了掌櫃,可沈安卻微笑道:“某吃著味道還好,快起來。”

    這般寬宏大量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三更送到,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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