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途跋涉讓他有些憔悴,不過在看到出現在城門那裏的一群官員時,他還是露出了微笑。

    官場啊官場,不管你是否喜歡,這些迎來送往的禮節是少不得的。

    他緩緩走過來,峒將在笑,很是猖獗的大笑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笑聲讓蕭固很不高興,他皺眉道:“讓那人……讓他好生勸勸那峒將,讓他降了吧。”

    他需要俘虜來問話,更需要俘虜來彰顯武功。

    峒將就是知道這一點,這才有恃無恐。

    大宋在西南的政策就是懷柔,讓這些峒將壓根就不怕什麽處罰。

    諸葛亮七擒孟獲同樣是懷柔的手法,若是換個角度,孟獲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
    峒將在大笑著,沈安不悅的道:“打斷他的腿!”

    他從邊上走去。

    峒將看出這個少年是頭領,所以在他走過自己的邊上時,就猛的大喊一聲,然後就撲了過來。

    沈安壓根沒搭理,隻是衝著走來的蕭固問道:“可是安撫使嗎?”

    蕭固見峒將撲向了沈安,麵色大變的喊道:“心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卻隻是微微一笑,就在峒將即將抓住他時,邊上的嚴寶玉驟然出腿。

    這一腿直接踢在了峒將的膝蓋上。

    眾人都聽到了哢嚓的一聲,然後就是刺耳的慘劍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嚴寶玉劈手抓住了峒將的衣襟,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這一下當真是迅如雷電,廣南西路的一幹官員隻覺得眼前一花,那峒將就已經躺了在地上。

    蕭固是文官,哪裏看到過這等手段,一時間竟然呆了。

    轉運使宋成最先反應過來,就介紹了一下這邊的人。

    “某翰林待詔,國子監書沈安。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沈安摘掉了頭盔,一看就是個十多歲的少年。

    清醒過來的官員們不禁驚訝了。

    這麽年少的翰林待詔?

    這個不可怕,因為可以是寵臣。

    可國子監書卻不是寵臣能擔任的。

    這少年難道還是大儒?

    好吧,就算他是大儒,可誰見過大儒領軍的?

    而且剛才他視峒將如無物,更是殘忍的下令打斷峒將的腿……這些哪裏和大儒有關係了?

    大儒是從容不迫的,見到這等慘烈的場麵就該微微皺眉,然後慢條斯理的一些道理,好生嗬斥一番那些武人。

    有官員低聲道:“這莫不是哪家權貴子弟?否則年紀輕輕的哪裏能擔任翰林待詔……而且國子監書更是不能,可見後台硬紮啊!”

    “不好都是虛職!掛個翰林待詔的名頭,國子監書……國子監都沒落了,不過是哄饒罷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了,才十多歲的少年,哪有那樣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帶著這一百餘騎來這裏作甚?”

    “廝混……資曆啊!那些黑騎一看就是精銳,多半是家裏尋關係派來保護他的。這分明就是來這裏混資曆的,回頭就會升官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來是紈絝子弟啊!這讓我等兢兢業業做事的人情何以堪呐!”

    蕭固也覺得大抵是這樣,就板著臉道:“你來此作甚?”

    沈安聽到了這些議論,卻隻是微笑道:“奉官家之命前來。”

    竟然扯到了官家?

    那多半是頂級權貴。

    可大夥兒想了想,卻想不到大宋有哪家姓沈的頂級權貴家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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