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宮中就頻繁有人進出,進去了不少生麵孔。

    趙禎不斷在找人來問話,包括那些先前在廣南西路任職的官員都被叫了來。

    一次次問話的結果讓他麵色鐵青。

    李日尊就是個野心勃勃的國君,從做太子時就在東征西討,做了國君也經常親征。

    在這樣的國君統治下,交趾會是善茬?

    先前輕敵了啊!

    他不知道的是,後世交趾史書對於嘉佑四年的那次入侵是這麽寫的:宋嘉佑四年,春三月,伐宋欽州,耀兵而還。

    交趾人壓根就沒覺得自己的入侵是什麽見不得饒事,相反還多次炫耀。而且他們還準備後續的入侵……

    原先的曆史上大宋就是毫無準備,然後被交趾人趁勢殺了進來,宋士堯等人戰死。

    後來交趾突襲欽州等地,破城後展開屠殺,史書上是一次先發製饒進攻,是當時交趾積極防禦政策的體現。

    “出宮!”

    趙禎終於發現了交趾的本質,那不是一個和善的鄰居,不心戒備的話,比儂智高更大的災難就會在西南發生。

    他坐不住了,渾身難受,就換了便衣,在近衛的簇擁下出了皇城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大宋的周邊並不安全,遼人和西夏一虎一狼,現在西南又來了交趾這條野狗,若是不加遏製,以後就會處處被動。”

    書房裏,沈安在給大家闡述自己的觀點。

    王雱在發呆,折克行問道:“安北兄,交趾人難道還敢覬覦大宋嗎?”

    “你以為李日尊隻是想零敲碎打?”

    沈安正色道:“交趾是個好地方,物產豐富,可那些人卻懶惰,他們更喜歡去搶掠別饒東西……辛苦勞作和憑空而來,你願意選擇哪一種?”

    折克行道:“弟喜歡自己拚殺出來的功勞,不喜歡白來的賞賜,那會讓弟覺著羞愧難當,沒臉見人。”

    外麵的趙禎冷冷的看了準備招呼沈安的莊老實一眼,然後繼續傾聽。

    “……這是好事,不過咱們是被這等想法熏陶了幾百上千年,可交趾不同,那裏沒有思想……思想是……比如儒學,這不但是一種學問,更是衍生出了一種思想,我們有,而交趾人沒櫻所以他們善變無常,喜怒無常,見利忘義,貪得無厭……”

    趙禎微微皺眉,覺得這少年把交趾人看得太低了些。

    但是思想這個例子比較好,儒家學問衍生出來的思想,熏陶了中原千百年,最終熏陶出了這樣的華夏人。

    趙仲鍼的聲音傳來:“安北兄,廣南西路對大宋而言不算是財賦重地,可卻不能撼動,一旦被撼動,頃刻間西南就會處處被動,各地不安分的土人就會站出來,在野心的熏陶下和大宋為敵,如此……弄不好就會一路席卷而來,南方再無寧日。”

    趙禎微微頷首,覺得能有這個認識算是不錯,最少把京城那些權貴子弟和宗室子弟甩幾條街。

    “是這樣,但更關鍵的是大宋不能再輸了。”

    室內寂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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