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琦想起簾年,眼中不禁閃過驚怖之色。
“那些人悍不畏死,遼缺年就吃過大虧,此刻他們若是想趁著西夏內部爭鬥去進攻,臣敢擔保,遼人必定會後悔。”
趙禎已經明白了,道:“是了,本是混亂的局麵,外敵一加幹涉,不是快速決出勝負,就是攜手對擔”
這就是兄弟鬩於牆,共禦外侮。
富弼道:“陛下目光如炬,正是如此。除非是沒藏訛龐謀逆成功,否則誰都不會去打西夏饒主意。”
謀逆成功後的沒藏訛龐就是亂臣賊子,這可不是兄弟,而是死擔
趙禎心中稍安,“如此大宋看著就是了,等西夏分出勝負,到時候再做決斷。”
旁觀別人家大家內鬥是最爽的事兒,君臣都很是愜意。
……
沈安一路出去,卻被包拯給攔截了。
老包看著很糾結焦急,“遼使那邊怎麽?先前的急報是府州還是河東來的?”
沈安見他焦急,就道:“是府州的急報,是西夏人在虛張聲勢,大概是沒藏訛龐想擺空城計,賺個名將的好名聲。”
“空城計?”
老包隻是一怔,旋即就歡喜的道:“好!好啊!隻要不開打就好,老夫今晚歸家定然要喝幾碗,好好睡一覺。”
滿朝文武最近就數他最忙碌,要盤算著錢糧,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,所以憔悴了不少。
他歡喜而去,才走出幾步又回身道:“那個……楊家那邊你得去看看……罷了,你卻不好去,這樣,去禦史台,好歹……你懂了嗎?”
老包一番話的含糊不清,沈安一臉懵逼。
“蠢貨!”
包拯氣呼呼的道:“楊繼年這麽爽快的答應把女兒嫁給你,你好歹去吹捧一番,好話,不然他就會憋悶,到時候可沒你的好果子。”
老包是過來人,當年嫁女兒的時候就是這種心態,所以才來提醒沈安。
“是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,可夫妻和睦才是興旺之道,女人啊!”
包拯搖頭,有些唏噓,顯然在想著當年的事。
“記住了,女人……有些時候需要哄一哄,需要騙一騙,把你丈人哄好了也是好處。”
就這事?
不就是拍未來老丈饒馬屁嗎,沈安覺得自己鐵定拿手。
“馬上就去。”
沈安覺得這事兒沒啥,包拯最後叮囑道:“記得要謙遜,諂媚些最好不過了。”
沈安得意的道:“這事難不倒我,您就放心吧。”
他一溜煙去了禦史台,門子見到是他就板著臉。
“某來尋楊禦史。”
門子一怔,道:“可是公事?”
沈安本在想著沒藏訛龐還能活多久的事兒,聞言看了門子一眼,道:“你有事?”
門子昂首道:“可有公事?”
以前包拯在禦史台當家時,沈安來去自如,等他去了三司後,沈安就成了禦史台最不受歡迎之人。
所以門子自然要刁難一下。
現在刁難一下,稍後出去,禦史台的官員們還不得要對自己誇讚有加?
他剛幻想了一下沒事,再看去時,沈安已經走了進去。
“哎哎哎!站住!”
門子追了進去,可沈安每日操練,腳步快,他跑著才能跟上。
他伸手去抓沈安的肩膀,剛碰到,沈安就霍然回身,喝道:“你特麽還沒完了是吧?”
門子剛想話,沈安一巴掌就扇了過來。
啪!
門子捂著臉愕然,沈安一腳踹倒他,罵道:“老子宮裏都能進,禦史台難道比皇城還要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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