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的心情很好,好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所以一番忽悠把王雱忽悠暈乎了之後,他就美滋滋的回家偷懶。

    “沈待詔,陛下召見。”

    誰知道趙禎卻見不得他在家逍遙,等一路到令內時,就見一幫子臣子在嘰嘰喳喳的話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沒藏訛龐竟然發兵了,可見是京觀之事激怒了他,此事該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“大軍十萬啊!麟府路那邊可能擋?多半是擋不住,要速速派了援軍去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沈安來了。”

    群臣止住了交頭接耳,紛紛看向進來的沈安。

    這是怎麽了?

    難道是哥又變帥了嗎?

    沈安被這些人盯著看,隻覺得渾身發毛,一點都不自在。

    趙禎坐在上麵,手捂著額頭發愁。

    “沒藏訛龐出兵了。”

    隻是一句話就讓沈安的心中一凜。

    這事兒不對啊!

    西夏人在此時應當是老實的很,沒藏訛龐在謀劃著篡外甥的位,李諒祚在謀劃著幹掉這位權臣舅舅。

    西夏的兩位大佬都應當顧不上襲擾大宋,此時出兵做什麽?

    趙禎放開手道:“先前樞密院的副承旨唐仁西夏使者得知消息後也是很震驚,顯然這並不是有預謀的出兵……”

    唐仁就在右邊,沈安看了他一眼,道:“西夏國中艱難,此刻應當是內鬥最激烈之時,所以此次出兵……臣方才聽到是十萬?”

    趙禎點點頭,眉間多了憂色,“號稱十萬大軍,十萬就算是沒有,五萬總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府州為何沒有急報?”

    富弼有些惱火,覺得折繼祖有些跋扈了。

    “這份奏報是來自於河東。”

    韓琦惱火的道:“麟府路軍馬司的那個誰……陳昂?他在作甚?為何不稟告。”

    經過上次的大捷之後,陳昂據變化不。可怎麽變化你也不能跟著折家穿一條褲子啊!

    這一刻眾人都為陳昂默哀一瞬。

    和折家勾結上了吧,但這也是你的劫難。

    回頭一份文書過去,你就準備滾去荒野之地自生自滅吧。

    “陳昂前一陣子來了奏報,和折繼祖一個看法,都覺得西夏人目前不足為慮。”

    這話讓韓琦覺得簡直就是荒謬。

    “荒謬!”

    他出班道:“西夏人哪一年不來襲擾大宋?麟府路那一年不奏報求援?今年反而是變了……這是誰變了?臣以為要派人去查,仔細查!”

    但凡帶有武饒事情,文官的第一反應就是嚴查,不管對錯,先壓下去再。

    “是該好好查查了,看看府州那邊現在可還是大宋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這話一出來就引發了幾位臣子的共鳴,不過宰輔們並未湊熱鬧,隻是商議著該如何增援河東。

    是的,不是增援麟府路,而是增援河東。

    麟府路和大宋本土隔著一條黃河,就像是一塊飛地。

    增援河東路,就是先看看情況再。若是西夏人勢大,那麽就防禦。至於麟府路,就讓他們閉門死守。

    沈安聽著這些叫囂,突然笑吟吟的道:“此事怕是有些誤會了吧?”

    眾人一怔,有人就道:“西夏人起了十萬大軍,都要兵臨城下了,誤會什麽?”

    有人陰測測的道:“沈待詔,聽聞你和折家交好,可這是軍國大事,可容不得私情。”

    這人絕壁是權貴那一夥的,這是公報私仇!

    沈安放話以後不許權貴子弟附學太學,惹的那些權貴震怒,恨不能亂刀把他砍死。可這裏是汴梁,他們敢不敢動手姑且不論,動手起來他們也贏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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