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著急。”

    沈安真的不著急,現在弄出好東西來太早了些,一旦現世,各種掣肘都會紛至遝來。

    從古至今,什麽最難?

    做事最難!

    不做事最好,隻需會做人即可,然後權勢富貴、美人如雲,一切都不會缺。

    一做事就會牽扯到利益,有利益就會有紛爭……

    然後……

    做事的同時你還得要去安撫、擺平、爭執……

    這就是做事的代價。

    舍情進來,臉上堆著笑,可看著有些勉強。

    “待詔……人心有些不穩啊!”

    “為何?”

    沈安已經看到了唐仁,但還是先問了舍情。

    舍情道:“觀裏的人總擔心以後。”

    沈安明白了,就道:“召集他們。”

    現在隻是開了一爐,道觀裏的人大多是閑人。

    除去官家之外,沒人願意養閑人,這是共識。

    出於本能,那些無事可做的道人都在擔心自己以後會被掃地出門。

    道人們在院子裏集合,心中忐忑的看著沈安這位大老板。

    沈安道:“某希望在幾年後,這裏能讓官家親臨,所以……安心做事!”

    就這點話?

    道人們的心中沒底,有人問道:“待詔,咱們沒事做呢!會不會被趕出去?”

    這是他們最擔心的事。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這裏某一句,以後的出雲觀裏,隻有懶惰的人才會被趕出去。”

    一陣寂靜之後,有人問道:“真的嗎?”

    沈安搖頭道:“某不差這點錢,所以還是那句話,安心做事。”

    他回身對舍慧道:“煉出來的東西除去少量留存之外,全部交給三司。”

    這是一個交代,也是一個擴大生產規模的法子。

    三司給出鐵礦石,回收了鋼鐵,這就是生意。

    下一步就可以和三司要錢了。

    加工費你得給吧!

    沈安一步步的在推進著,不急不躁。

    道人們得了這話,頓時喜笑顏開。

    “去打水!”

    舍慧隻是吩咐了一句,稍後水缸裏的水都滿了,邊上全是滿滿當當的水桶。

    這就是積極性。

    “下官近日精神萎靡,可方才聽了待詔的一番話之後,下官隻覺著精神一振,一股子力氣就湧了上來,精神百倍,精神百倍啊!”

    唐仁依舊是習慣性的諂笑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

    出雲觀外,沈安有些飄飄然的問道。

    唐仁馬上就愁眉苦臉的道:“待詔,遼使咄咄逼人,是讓大宋毀掉府州那邊的京觀和碑石。”

    這事兒算是黃河改道的後遺症。

    大宋認為黃河是屏障,遼人也有些虛,擔心會在黃河一線損失慘重。

    現在大宋放棄了黃河改道的工程,遼人大抵認為是有了敲詐的機會。

    “他們提出加歲幣,若是不肯,鐵騎就會跨過黃河,直撲汴梁。”

    唐仁有些愁眉不展,他覺得這就是個死局。

    “改道是不能了,可遼人來了怎麽辦?”

    唐仁很頭痛,“待詔,遼人求見官家被拒,已經在使館裏放話了,是準備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這是虛張聲勢。”

    沈安不屑的道:“若是真要進攻,遼使就該是私下派人回去報信,而不是大張旗鼓的來恐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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