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仲鍼麵無表情,實則腳下發軟。他低聲問身邊的楊沫:“她們……她們會幹什麽?”

    楊沫嘿嘿的笑道:“郎君,她們會……”

    她們會把你這個沒開叫的公雞生吞活剝了。

    趙仲鍼有些哆嗦,這次和上次不一樣,他長高了……

    上次那些女人都沒把他當做是男人,可這次不一樣了。

    這年頭十三歲也有開叫的啊!

    而沈安完全就是成熟了,在這些女饒眼中,這樣的少年正好,沒有油膩,有的隻是青澀。

    正如同男人喜歡年輕的女人一樣,女人同樣也喜歡年輕……

    “郎君……”

    一個女人猛地撲了過來,沈安來不及躲避,就被她撲了個滿懷,然後一股子脂粉味就撲鼻而來。

    “那個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皺眉推去,卻推錯霖方,頓時一聲呻*吟傳來,然後女人嬌聲道:“郎君好著急,奴不依……”

    嘴裏著不依,身體卻靠了過來,沈安急忙閃過,然後當先進了屋子。

    “哎呀!”

    那女人撲空了沈安,卻乒了楊沫……

    趙仲鍼麵色蒼白的衝進了屋裏,坐在沈安的身邊,低聲道:“好凶。”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女人是老虎,你還,成年之前莫要碰,不然就是刮骨髓。”

    趙仲鍼點點頭,道:“安北兄,你名聲大噪了。”

    “啥意思?”

    趙仲鍼得意的道:“如今外麵有人知曉了你阻攔給黃河改道的事兒,百姓在叫好呢!”

    百姓不知道什麽防線,但卻知道上次一家夥就淹死了無數人。

    要是再來一次的,大夥兒趕緊寫信給在河北路的親戚,讓他們搬家才是王道。

    開始上菜了,是冷盤。

    “上酒來。”

    沈安按著太陽穴,腮幫子鼓起,顯然是在咬牙。

    “生病了?”

    趙仲鍼關切的問道。

    沈安搖搖頭,道:“沒有,隻是有些頭痛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和宰輔們較勁,耗費的心力頗大,關鍵是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鬆開手,淡淡的道:“某不爽!”

    “為何?”

    趙仲鍼偷偷的喝了一杯酒,然後心虛的問道。

    沈安看到了他的動作,但這是釀造酒,度數很低,所以就假裝沒看到。

    楊沫在邊上使勁眨眼,示意趙仲鍼破例了。

    趙仲鍼瞪了他一眼,然後道:“難道是官家?”

    沈安搖搖頭,最大的阻力實則是來自於宰輔們。

    他舉杯道:“某在等著富弼的道歉!”

    完他一飲而盡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皇城司裏,威脅的話不斷從房間裏傳出來,外麵站著一長排人,夜色中,個個如篩糠般的抖動著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……北低東高……了,可沒人聽,不敢越級啊!若是越級會被弄……那些人都想撈錢,誰敢阻攔就會倒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老夫堵過上官,可被喝退。人想上書官家,可沒資格上奏疏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一夜無數人喪生,可那些商人卻在笑,誰管了?你等現在來問話作甚?特麽的晚了,那些亡魂在看著呢!看著那些畜生會遭報應,就算是現在沒有,他們的子孫也會成為奴隸,世代被折磨!”

    官員們陸續進去,供出來的話讓人心驚。

    更多的貪腐被揭露,更多的情弊被揭穿。

    富弼的麵色漸漸鐵青。

    “下官……人有罪,當年人不貪不行啊!那些人……他們會排斥人……”

    富弼站在黑暗中,身邊是宰輔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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