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皇後和趙宗實的關係不咋滴,當年趙宗實進宮是撫養,可皇後哪裏會照看孩子,隻是個名頭罷了。
一個濮議,趙宗實就得罪了朝中大半官員,以及曹皇後。
“老夫……老夫卻是想偏了?”
趙允讓有些呆滯的問道。
“是啊!”沈安糾結的道:“您今年若是三四十歲也還有些威脅,可您這……您這都六十多了,官家他忌憚您作甚?您這就是燈下黑,鑽牛角尖,以為自己還能活五十年呢?”
沈安這話有些嘲諷過分了,他完就有些後悔。
可趙允讓卻喃喃的道:“燈下黑,老夫總覺得自己還能活許久……可還是老了啊!”
你可別走出一個牛角尖,掉頭又進了一個牛角尖啊!
沈安趕緊勸慰道:“這個……人生自古誰無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……至今思項羽,不肯過江東……”
他一連串蹦出了幾句詩詞來,卻有些詞不達意。
我怎麽好像是在勸老趙去英勇就義一般啊!
沈安幹笑著停住了詩詞大批發,可趙允讓卻讚道:“隻是去了一趟府州,你的詩詞中就多了雄烈,看來殺人還是好啊!”
老家夥的感覺很敏銳,沈安尷尬的道:“沒殺人,就殺了幾條野狗。”
他擔心提到殺人會讓趙允讓脆弱的神經出問題。
趙允讓呆呆的在想事,稍後問道:“老夫是病了……你……你怎麽救回來的?”
沈安頭痛的道:“這個不好想啊!”
你怕丟臉要找借口,可這不該是你自己想的嗎?
趙允讓很是篤定的道:“你有秘技。”
“沒櫻”
沈安搖頭道:“真的沒有,我不會醫術。”
“一定有!你精通醫術,邙山神醫就是你的老師。”
趙允讓喘息道:“不然老夫馬上就暈過去。”
這個老家夥竟然開始耍流氓了!
沈安心中大定,正準備找個借口時,就聽到外麵有人喊道:“這不是羞辱我等是什麽?那邙山隱士會算術,還會兵法,現在還懂醫術,可沈安年少,哪能精通醫術?郡王府既然如此,我等告辭,隻是官家問起時,我等卻隻能實話實……”
外麵的兩個禦醫卻等不得了,當即拂袖準備離去。
“二位二位,稍等片刻!”
趙宗實的兄長攔住了他們,然後對趙宗實皺眉道:“十三郎,沈安都進去許久了,此事不能再等,開門!”
趙宗實猶豫了一下,就回身道:“安北,可能進去嗎?”
裏麵依舊安靜。
一個禦醫道:“這怕不是……不好啊!”
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,誰見過郎中給人治病悄然無聲的?
另一個想起沈安曾經破過巫蠱,就道:“難道是……術法?”
趙宗實麵色難看,再次問道:“安北……”
“進來吧。”
沈安的聲音聽著有些疲憊,趙宗實的兄長聞言就忍不得了,一下就推開了房門,然後就站在了原地。
趙宗實隻覺得心中發冷,而趙仲鍼更是不堪,淚水都滑落了下來。
兩個禦醫也麵麵相覷,其中一人道:“咱們是官家派來的,若是郡王有個三長兩短,回頭咱們也得受牽連,看看吧,若是還有些氣息,就盡力挽救一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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