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理他,陳昂一跺腳,就真的回去寫了文書,令人急速送過河去。

    “讓河東路快快來援!要快!”

    他如同困獸般的在咆哮著:“兩千人怎麽守住府州城?怎麽守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五千餘人出了府州城,氣勢很大。

    一路疾行,在入夜時,折繼祖令宿營。

    “西夏人不敢夜襲。”

    折繼祖道:“除非是占據優勢,否則他們不敢來。”

    他在看著遠方的黑夜,目光淩厲。

    沈安道:“咱們就是誘餌,若是敵軍勢大……”

    折繼祖回頭問道:“害怕了?”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我希望能見識到戰陣中最殘酷的一麵,夜襲最好不過了。不過在夜間西夏人近乎於睜眼瞎,他們若是敢來,咱們隻需用弩箭攢射即可。”

    一夜過去了,除去幾次規模襲擾之外,西夏人並未有大動作。

    淩晨,霧氣還渺渺的飄蕩在營地裏時,遠處就出現了警示。

    “敵騎!”

    沈安在啃著幹餅,他抬頭,就見到霧氣中衝出來一百餘騎。

    “春哥!”

    他奮力的叫喊著,眼睛發綠,就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狼。

    “郎君!”

    黃春咬著幹餅跑了過來。

    折繼祖回頭,見沈安麵色發紅,就微微點頭。

    這是許可了。

    沈安隻覺得心跳在加速,他喊道:“邙山軍……集結!”

    黃春一聽就樂了,喊道:“兄弟們,打草穀了!”

    周圍的人一臉懵逼,心想這群人瘋了嗎?

    沈安一腳踹倒了黃春,罵道:“這是西夏人,集結,咱們出擊!”

    打你妹的草穀,咱們現在是正規軍,不是馬匪!

    沈安著就拉過自己的戰馬,折克行道:“安北兄,你不能去。”

    “為啥?”

    沈安問道,他翻身上馬,朝著後麵招手。

    後麵十餘騎跟著,而剩下的邙山軍都是步卒。

    沈安對折克行笑道:“我過自己會做一個大丈夫,大丈夫可不能縮卵,所以我肯定得去!”

    他看了奔跑過來的步卒一眼,就拔出了長刀。

    “邙山軍畢竟是馬匪出身,這等正麵廝殺早經曆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邙山軍真的是馬匪出身,連黃春那個蠢貨脫口而出的就是打草穀。

    早點經曆正規戰陣,然後他們的實力就會被放大,才會成為沈安心中的強軍。

    沈安緩緩策馬出前,對方的遊騎本來是想撤離這裏,可見到宋軍十餘騎帶著幾十名步卒出來應戰,就大笑起來,然後列陣。

    折繼祖看了沈安一眼,見他神色從容,就微微點頭,道:“好漢子!”

    沈安微微踢了一下馬腹,戰馬緩緩加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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