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色這個詞不知是何時才有的。

    分桃斷袖從古流傳到今,依舊是一個曖昧的詞。。

    但社會的主流依舊是陰陽和諧,男女搭配,活著不累。

    可到了魏晉時,那些白肉就更多了,比如衛玠……

    “衛玠能讓男女都喜歡他,觀者如堵。”

    衛玠的美是能男女通吃的,麵對這樣出色的前輩,那兩個喜歡塗脂抹粉的學生不禁低下頭去,覺得自慚形穢。

    沈安覺得這些少年都是迷途羔羊,而自己就是他們的人生導師。

    他指著北方道:“衛玠是很美,可當胡人南下時,他做了什麽選擇?”

    “他跑了!”

    沈安搖頭道:“丟下兄長,惶然帶著家人往南邊逃竄,然後才在南方闖出了偌大的名頭……美人!”

    他怒不可遏的道:“魏晉……乃至於大宋之前,男人以白嫩為美,以麵如凝脂為榮,可那不是大丈夫,不是男人!那是……那特麽的不是男人!”

    郭謙不禁退後了一步,他自己就喜歡白嫩,每日早上會仔細打理臉上的肌膚……

    那些學生都有些不舒服,白嫩柔弱之風在讀書人中最受歡迎,他們自然也不能免俗。

    男人把自己弄的白白嫩嫩的,舉止柔弱一些,學學女人,然後就會覺得自己真的很柔弱。

    柔弱的需要嗬護……

    “漢唐豪邁,以出塞殺敵為榮,沒有人會在意自己長的是否白嫩,是否柔弱。即便是臉上被曬的發黑,即便是密布刀痕,可那卻是勇士的傷疤,無需遮掩,當為世人所敬仰!”

    “魏晉的男人以陰柔為美,以白嫩為榮,結果是什麽?是亡國,是被當做了兩腳羊!”

    “那時的大丈夫就是稀罕物,在一片陰柔風之中,胡饒鐵蹄和馬刀讓他們瑟瑟發抖,誰來抵抗?誰來保家衛國?沒有!”

    沈安沉聲道:“沒有男人,沒有大丈夫。那些陰柔的男齲不起保家衛國的責任,他們擔不起保護家饒責任,所以魏晉就是漢兒最為屈辱的時代,大宋可要效仿嗎?你等可要效仿嗎?”

    有人想駁斥,可一張嘴就覺得沒法。

    魏晉的男人不是裝女人,就是裝瘋子,嗑五石散,在樹林裏鬼劍

    彼時大漢的威風還有餘韻,哪怕是三國混戰時,胡人也不能嘚瑟。

    然後……當他們以陰柔為美時,武勇就再也沒出現過。

    及至元末時,才有人喊出了‘手持鋼刀九十九,殺盡胡兒方才罷手。我本堂堂男子漢,何為韃虜做馬牛’的口號,那些男人才重新振作起來,掀翻了蒙元的統治。

    而到了明朝中後期時,陰柔之風再度死灰重燃,男扮女裝,塗脂抹粉……

    然後麵對蠻清的鐵蹄,那些陰柔的男人紛紛跪地請降,甘願腦後披著一根豬尾巴。

    現在的大宋同樣以陰柔為美,男子塗脂抹粉,舉止溫柔,這是一種流行趨勢。若是能手捂胸口,弱弱的幹咳一聲,那周圍的人多半要喊一聲美人。喜愛男風的兩眼就會迸發出綠光。

    這是一個陰柔、柔弱的大宋,武勇早就消失許久了。

    這股風氣不扭轉過來,沈安覺得這個大宋就沒有絲毫希望。

    大勢如此,我就先從國子監動手。

    他心中打定了主意,道:“從現在起,但凡有人塗脂抹粉,但凡有人裝娘娘腔,裝女人,一律趕出國子監。不如此,老子怕整個國子監都會變成女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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