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笑看過去,覺得這次怕是不行,那就下次吧。

    趙仲鍼看著他,就笑了笑,很是純真的那種。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安已經接到了消息。

    “……郎君見那個女子可憐,就想資助一二,可那趙宗絳卻直接要買,兩邊一鬧騰,趙宗絳就郎君毛都沒長齊就知道慕少艾了,可見是色迷心竅,然後又請郎君去喝酒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在往家趕,身邊是來報信的楊沫。

    “然後呢?”

    沈安的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,覺得趙仲鍼那子怕是會臉上笑嘻嘻,心中mmp,然後朝趙宗絳下黑手。

    楊沫尷尬的道:“喝了酒之後……據……據趙宗絳現在在茅廁裏一直沒出來。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沈安一拍腦門,隻覺得自己真是造孽,竟然……竟然會認識這個腹黑的子。

    “陳洛,你馬上去潛入酒樓,把那酒杯換掉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折克行沒有緊張,他坐在自己的房間裏,緩緩調勻著呼吸。

    他把一把短刃插在了靴子裏麵,然後拉下褲腿蓋住。

    他緩緩起身,目光冷淡。

    房門被人推開了,趙仲鍼有些不滿的道:“我過沒事,肯定就沒事!”

    折克行冷冷的道:“你下的瀉藥很高明,不好查。不過趙宗絳卻隻和你吃飯喝酒,大家一想就會想到你的身上,到時候借此攻擊。”

    趙仲鍼訝然道:“我不承認就行了,他沒找到證據,能奈我何?”

    折克行淡淡的道:“我五歲那年,府州城中死了一個漢兒,我爹爹令人把三個剛到的草原商人給處死了,大家都很滿意,所以,許多事並不需要證據。”

    折繼閔沒工夫審案子,可府州地處前沿,必須要穩定民心和軍心,所以就拿了三顆商饒腦袋。

    這個和曹操殺糧草官來安撫全軍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
    趙仲鍼皺眉道:“那你要去作甚?我了無事!”

    折克行起身,活動了一下身體,然後看著趙仲鍼道:“你太大意了,某得去為你掃清後麵的麻煩。別感動,某隻是不想讓安北兄頭痛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郎君回來了!”外麵傳來了莊老實的聲音。

    折克行有些惱火的道:“若非是你阻礙了片刻,某此刻已經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沈安急匆匆的進來,見折克行一身便服,臉上還化妝,就罵道:“屁大點事就想殺人,瘋了?去洗幹淨!”

    折克行身上的煞氣消散,被沈安踢著去洗臉。

    “我隻是習慣了。”

    麵對沈安那審視的目光,趙仲鍼有些心虛的解釋道:“和趙宗絳喝酒,他又摟著身邊的女人老是親熱,機會太好了,我就……手滑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手滑了一下?

    趙宗絳那個蠢貨,竟然以為趙仲鍼是個無害的少年,還主動請他喝酒……

    栽的不冤啊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我的兒,可好了嗎?郎中已經來了。”

    華原郡王府的茅廁外麵站著許多人,為首的就是趙允良。

    他此刻焦急的衝著茅廁裏喊話。

    “咘……”

    裏麵傳來了一個撕布般的聲音,外麵的那些下人都紛紛屏住呼吸,隻有一人在用力的吸氣。

    好臭啊!

    趙允良掩鼻看了那人一眼,微微點頭,覺得可以重用。

    屏住呼吸就是嫌棄那屁臭,隻吸氣不呼氣的才是忠仆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裏麵一陣呻吟,然後傳來了趙宗絳那虛弱的聲音:“爹爹,是趙仲鍼那個子幹的,肯定是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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