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沈安果真是有大學問,當真是才一流的人物。

    “那個……氣熱了,記得時常給沈家……給果果送些冰。那女娃子長得可愛,笑起來讓人心都軟了……”

    老仆抿嘴笑了,然後去安排。

    什麽送果果,這分明就是覺得不好意思了,用送果果的名頭給沈安送冰。

    可沈安現在財大氣粗,家中據冰窖挖的很大,不差這個。

    不過這隻是表達關係的一種手法,送冰,不是通家之好,你送去別人還覺得突兀。

    趙仲鍼給那群兄弟姐妹們講解了負壓和空氣的道理後,就收了東西,一路回了住所。

    趙宗實坐在書房裏,手中拿著一本書,目光幽幽。

    “爹爹,今日還好嗎?”

    趙仲鍼仔細看看父親的神色,見到還算是平靜,不禁就笑了。

    祖父的身體好,父親的身體也好,這個家才好。

    趙宗實看了他一眼,道:“氣熱,出門心曬。”

    “是,爹爹您卻需要曬曬,最好是早晚的時候,那時候曬不傷人,能讓人心情愉悅呢!”

    趙仲鍼嘀咕了一堆注意事項,趙宗實的眼中漸漸多了愧疚。

    這個兒子還那麽,旁人在他的年齡多半是專心讀書,可他卻要關心父母和家中,就像是一個大人般的在漸漸承擔著許多責任。

    可我呢?

    我卻在自己給自己畫的圈子裏煎熬著。

    他看著外麵的陽光,眼中有痛苦之色。

    身後有腳步聲傳來,接著一雙微涼的手搭在了他的肩頭上。

    “官人,仲鍼大了。”

    趙宗實點點頭,然後閉上了眼睛:“可某這個爹爹卻對不住他,讓他裏外操心。”

    外麵的陽光很盛,照的和白地一樣。

    光線反射進來,癡癡看著外麵的高滔滔下意識的眯眼,然後道:“那就讓他做太子吧。”

    趙宗實緩緩回頭,高滔滔微微而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作為皇帝來,趙禎覺得自己還是夠稱職的,每日兢兢業業,堪稱是楷模。

    “老了!”

    他處理完了奏折後,起身時覺得有些頭暈。

    陳忠珩諂笑道:“官家您可不老……您想想包拯,據他還想生個閨女,以後好讓兒子有個妹妹陪伴玩耍……”

    包拯都六十多了,官家您才五十歲,老什麽?

    趙禎搖搖頭,一路回了後宮。

    “快看,吸進去了!”

    “好多水,都吸進去了!”

    趙禎站在殿外,看著幾個嬪妃圍在一張桌子邊上歡呼雀躍。

    “見過官家!”

    幾個女人發現了他,頓時眼中就閃過那種讓陳忠珩熟悉的神色。

    貪婪!

    每當看到這種眼神時,第二官家鐵定會哈欠連。

    “這是什麽?”

    趙禎看到桌子上擺著個碟子和杯子,盤子裏還有水,就有些好奇。

    一個嬪妃搶先道:“官家,這是外間最喜歡的戲法呢。您看,這個能吸水。”

    點燃蠟燭,蓋上杯子,雖然杯子不透明,但依舊能清晰的看到盤子裏的水被吸進去。

    “這是……”

    稍後張八年來了。

    那幹瘦的臉上也有些愕然,顯然對這個‘戲法’有些吃驚。

    “官家,這是沈安弄出來的,不過卻不是戲法,是什麽他的獨家學識。如今城中多處都在弄……”

    官家,滿城盡是吸水聲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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