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子監的左邊就是太學,沈安出來就看到了郭謙。

    偌大的國子監,現在竟然隻有三個學生上課,官吏的人數比學生還多。

    郭謙拱手道:“待詔如何?”

    他沒用上下級來招呼,就是尊重。

    沈安微笑道:“祭酒拭目以待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郭謙愕然道:“那些學生沒送你?”

    第一堂課,新來的教授,你們竟然不送出來?

    禮貌呢?

    我國子監的禮貌呢?

    郭謙大怒,就準備去收拾那三人。

    沈安笑著攔住了他,道:“這一堂課了些簡單的東西,他們怕是要發會兒呆,無需管。”

    他拱手揚長而去,背包在腰間一甩一甩的。

    “簡單的?那怎麽會發呆?”

    郭謙狐疑的走到了教室邊上,悄然探出半個腦袋往裏看。

    三個學生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發呆。

    往日一下課,這些學生都往外麵跑,唯恐在教室裏多停留一顆,今兒這是有些邪門了啊!

    “哎!怕是假的吧。”

    徐彬幽幽一歎,郭謙聽了就悄然退去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留下了三個學生學雜學,可看這樣子……他們都不信任沈安和雜學啊!

    可這事卻不能處理生硬了……

    那沈安年少,舍不得臉麵,罷了,老夫給他擋一回。

    回去他找到了幾個教授,讓他們稍後上課時不許提及和沈安與雜學有關的事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?”

    徐彬覺得這事兒就像是一場夢,一場讓人覺得目眩神迷的夢。

    楊崢覺得這事兒怕是有些不靠譜:“怕是他的碟子或是蠟燭裏有鬼。”

    徐彬點頭道:“是了,否則這等奇跡怎會出現在世間。”

    兩人找到了理由,於是就笑談了幾句沈安。

    邊上的蘇晏卻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,背著就走。

    “蘇晏,你去哪?”

    “我要告假,回家去試試。”

    徐彬想了想,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。

    稍後三人找到了陳本告假。

    “為何?”

    陳本怒不可遏,心想大部分學生都告假了,你們三個就是國子監給沈安留下的麵子,竟然也要告假?

    你們一走,國子監裏一個學生都沒了,這算是怎麽回事!

    徐彬低頭道:“沈書的課,把學生給嚇壞了。”

    楊崢也道:“沈書的課嚇人,學生現在魂不守舍。”

    這三人真的看著有問題,魂不守舍的模樣。

    陳本的怒火消散,擺手道:“去吧去吧。”

    三人告辭,陳本去找到了郭謙,苦笑道:“祭酒,那沈安教了些什麽?竟然把學生給嚇壞了。下官這裏擔心他教的是些……犯忌諱的東西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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