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謙一路進宮,見到趙禎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陛下,國子監要心算。”

    趙禎正在納悶他怎麽來請見,聞言道:“你太心急,此事且等人去問問,若是沈安不肯,你也不可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話被得到允許的郭謙給無禮的打斷了,用的是揮手。

    “陛下,沈安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郭謙的歡喜讓趙禎有些納悶,富弼就問道:“誰去動的?莫不是包拯?是了,沈安桀驁不馴,也隻有包拯方能勸一二。”

    沈安看似純良的外表下麵有什麽?

    在這裏的君臣都是老鬼,哪裏會看不出那個少年外圓內方的性子。

    所以一猜就猜到了。

    包拯還是知道顧全大局的,不錯!

    趙禎心中暗自想著這一波彈劾是不是要壓下去時,郭謙道:“是臣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?”

    富弼覺得沈安怕是不會給郭謙進家門。

    郭謙竟然有些不好意思:“上次臣話孟浪,今日本以為會吃閉門羹,誰曾想沈待詔謙遜有禮,而且一就成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那麽好?

    君臣都有些納悶,覺得這不像是那個少年的性格。

    按照他們的估算,沈安就該給郭謙吃閉門羹,甚至應當再奚落幾句才是。

    郭謙肅然道:“沈待詔這個大宋不是誰的,是千萬饒大宋,為國效命不該惜力。”

    個人榮辱,個人利益算的了什麽?

    瞬間沈安到汴梁後的所作所為就被回想了起來。

    趙禎歎道:“那個少年……起來倒是朕虧欠了他,他竟然這般……”

    官家難過了。

    富弼也有些感慨,就道:“陛下,要不……讓他去國子監授課吧。”

    這是一個殊榮。

    普通的教授自然算不得殊榮,可沈安不同。

    他是官員,而且在大家看來未來不可限量的官員。

    這樣的人去國子監授課,那就是鍍金。

    以後沈安出去,別人要是質疑他的資曆,隻需一句話完事。

    “某在國子監授過課。”

    國子監的教授,馬丹,你覺得和進士相比誰厲害?

    趙禎微微點頭,但心中有些憂慮。

    包拯私下給他過,沈安大抵是被那位邙山隱士給帶歪了,竟然對儒家經典多有疏忽,反而是那些雜學學的非常出彩。

    這事兒讓人頭痛啊!

    可他要是去國子監授課的話,那會更讓人頭痛。

    他能教什麽?

    心算多半是不肯的,因為他家裏的車夫都能去國子監當心算教授。

    那麽他會教授些什麽?

    趙禎隱隱覺得自己剛才的點頭怕是錯了。

    那少年不會去攪合吧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讓我去教書?”

    沈安覺得腎上腺素一下就飆升了。

    為人師表啊!

    王雱打開折扇扇動幾下,淡淡的道:“安北兄不該去國子監,那群庸庸碌碌之輩不配你去教,讓周二去即可。”

    他眉間淡淡,可見是在認真話。

    趙仲鍼一臉糾結,覺得王雱話太尖刻了。

    合著在你的眼中,國子監的學生都是一群豬啊!

    王雱啪的一聲合上折扇,譏誚的道:“國子監已然名存實亡,現如今和太學混在了一起。安北兄,國子監和太學就是一體,學生加起來五十人不到,這種地方有什麽好去的。”

    啥?

    沈安一聽就懵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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