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兒遇事就當幹!

    不服,那就再來!

    好豪邁的氣勢!

    那些商人紛紛拱手,仿佛沈安就在那匹馬的馬背上端坐著,冷冷的看著他們。

    馬匹遠去,商人們笑眯眯的和王德了些好話,然後準備散去。

    那幾個大食商人臨走前問道:“王員外,我等沒帶契約,不過……你要契約作甚?”

    王真的身體已經穩不住了,他的牙齒在顫抖著,敲擊出了清脆的聲音。

    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扶,可王德卻避開了。

    然後他的身體一斜,就乒在暗香的大門前。

    噗!

    眾目睽睽之下,王德無辜的道:“諸位可都看到了,某碰都沒碰他。”

    可王真倒下去卻就沒了動靜。

    王德心中嘀咕著,罵道:“想裝死呢!”

    他俯身下去想把王真揪起來,可當看到那雙沒有焦距的眸子後,他隻覺得脊背一寒,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……

    “死人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死了?”

    沈安有些詫異。

    王德一臉的沉痛,道:“某沒碰他,安北,他就這麽被你給活活嚇死了。”

    沈安覺得這事兒有些玄乎。

    “當時那氣勢你沒看到,姚鏈策馬衝了過來,勒馬大喊著,半個時辰前我家郎君獨赴三司,頃刻間令楊道祥跪地求饒,醜態百出,嘖嘖!這氣勢足啊!那些商人都被威壓的服服帖帖的,王真更是不堪……”

    我竟然嚇死了一個人?

    這個……

    沈安覺得這事兒真是讓人無語了。

    可趙禎比他還無語。

    “被嚇死了?”

    他覺得這事怕是有些情弊,所以有些惱怒。

    張八年冷冷的道:“官家,沈安被威脅之後,隨即就去了三司,楊道祥俯首,醜態百出,這便是雷霆一擊。可這一擊也嚇破了王真的膽。”

    趙禎歎道:“三司……三司掌財,有些人怕是眼紅了。”

    張八年躬身道:“官家英明。”

    趙禎搖頭道:“我英明個什麽,三司現在什麽樣?”

    張八年想了想,“有人惶然不安,有人在冷笑,沒當回事,有人聲討沈安,他逼死了王真。”

    趙禎冷笑道:“朕太寬厚了些,令許多讓寸進尺……”

    這話裏的含義張八年懂了,他行禮道:“如此臣就坐視不管了。”

    清理三司是不可能的,那會讓朝局不穩,這不是趙禎想幹的事兒。

    至於什麽沈安逼死了王真,朕就當你們是夢囈。

    張八年領命而去,趙禎搖搖頭,“真的嚇死人了?”

    嚇死人可是件稀罕事,等沈安從城外回來時,發現街坊們都變了。

    原先得知沈家發了大財,大家都是羨慕嫉妒恨。

    可等沈安嚇死饒消息傳來後,羨慕嫉妒恨沒了,更多的是畏懼。

    “他弄了那個什麽曲案的官人,王真就被嚇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是煞神啊!惹不得!惹不得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中午,沈安就頂著這些畏懼的目光回到家。一進家莊老實就貼了上來,堆笑道:“郎君,那幾個酒水商人都送來了大禮,改日請郎君去樊樓飲酒。”

    沈安見他的腰都是彎的,就問道:“腰閃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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