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仲鍼有些躍躍欲試,想嘚瑟一把。

    趙允讓難得的和顏悅色,問道:“安北,如何?”

    這是挑釁啊!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仲鍼,找個東西試試我教你的粉塵……膨脹。”

    當時他用一個木箱子測試了粉塵爆炸,把一家子都嚇傻了,花花更是沒頭沒腦的跑去了果果那邊,咬住她的褲腳,瘋狂的往外拉。

    趙仲鍼的臉頓時就紅了,卻不是害羞,而是興奮。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“吹的吧?什麽粉塵膨脹?仲鍼你可別騙人,翁翁在呢!”

    一群少年嘀咕了半晌,趙仲鍼拍著胸脯等著看,然後帶著他們往前院跑。

    趙允讓沒覺得什麽粉塵膨脹有多厲害,但看到孫兒們活潑,他覺得也是個樂子。

    至於沈安……年輕人喜歡吹噓,那就讓他吹去。

    “膨脹?”

    他禮貌性的問道。

    沈安微笑道:“對啊!膨脹。”

    “膨脹……很大?”

    “嗯,很大,非常大。”

    等啊……

    趙允讓的思緒早就跑了。他看向了皇宮方向,然後嘴角掛起了微笑。

    “隨便吧,生男生女都隨便他。”

    隨著宮中那兩個女人生產期的臨近,趙允讓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糾結。

    今日隨便,明日就會為啥父子都是別饒替補。

    而老仆卻在邊上嘀咕著,沈安做事沒譜,瞎吹,怕是會忽悠了阿郎。

    老仆的資格很老,府中除去趙允讓之外,旁人都得對他禮敬有加。

    所以聽到他的嘀咕之後,邊上的幾個下人不禁都在看著沈安。

    這就是郎君口中的沈安?

    郎君他的本事大,幾乎是無所不知。

    邙山名醫的傳人、著名的煉丹大師……

    可你這個什麽膨脹,這怎麽聽著就覺著是忽悠呢?

    趙允讓幹咳一聲,止住了老仆的嘀咕,然後伸手扶著竹子,感受著那些微冰冷,道:“少年人要學會穩沉,多看書,多請教長輩……”

    你還年輕,學問還不夠,要多學多問,要謙遜才是。

    這個少年驚才絕豔,但現在卻有些驕傲了,趙允讓希望他別成了仲永。

    “王介甫寫的傷仲永你可看過?”

    這篇文章是王安石十多年前寫的。

    沈安點點頭。

    趙允讓歎道:“那方仲永和王介甫同齡,可如今一個在田間勞作,一個卻到了三司為官,再過幾年怕是就要進政事堂了。可見這人啊,要學,要多學。”

    方仲永泯然眾人矣,已經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農夫。

    你沈安可不能學他……

    趙允讓覺得自己也算是盡心教導了,不禁就微微一笑……

    “午間就在這用飯吧,你那妹妹極為可愛,老夫見了都能多吃半碗……”

    “轟……”

    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了一聲爆炸。

    聲音很大,整個郡王府都被驚動了。

    一點煙霧從前方升起,煙霧漸漸的大了起來。老仆看了一眼,道:“阿郎,是前院那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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