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克行的臉一下就紅了。

    合著沈安是見到了這尊玉佛才是兄弟的啊!

    我真的是太嫩了,竟然看不透這些東西,怪不得安北兄我以後會被人給賣了。

    他看著把玉佛裝回去,馬上變成肅穆模樣的沈安,覺得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。

    而那些好事者跟在後麵,等沈安站在大理使者的門外喊願賭服輸、欠債還錢時,不禁麵麵相覷。

    “這位竟然贏了那麽多使者?”

    大理使者依舊是麵如土色的出來了,然後拚湊了許多財物來抵債。

    在這裏,沈安卻是冷著一張臉,令折克行仔細檢查財物,最後又補了些才夠了。

    一行人再次前行,折克行問道:“安北兄,大宋每年都會從大理買馬呢!他們也經常求官家冊封,可您為何對大理使者這般冷漠呢?”

    從大宋開國以來,大理一直在尋求冊封,可除去趙二冊封過一次之外,其他帝王就再也沒搭理過他們。

    沈安看著前方的高麗使館,道:“大理有馬,可大理也有麻煩。大理國內的各種勢力在糾纏著,他們要冊封,不過是想要個名頭去鎮壓那些勢力罷了。若是鎮壓失敗,鐵定會向大宋求援。你想想……到了那時候,大宋出兵還是不出兵?”

    那地方就是個泥潭,前唐時叫做南詔,直接把前唐給陷了進去。

    現在的大宋就這個身板,要是陷進去的話,估摸著不用遼人和西夏人動手,直接就崩盤了。

    折克行恍然大悟,然後拱手道:“安北兄高見,弟受教了。”

    他仔細琢磨著,終於琢磨出了味道,然後感動的看向沈安。

    沈安微微點頭,欣慰的道:“能悟出來就好。”

    折克行的眼睛有些紅,他低下頭,任由淚水滑落,道:“安北兄,您教我的是治國之術啊!”

    以文人對武饒鄙夷和戒備,武人哪有機會學這些。

    若是府州折家知道了這些,他的那些堂兄弟們鐵定會羨慕的睡不著。

    前方就是高麗使館,折克行壓下了心情,問道:“安北兄,那高麗人呢?”

    沈安的麵色微冷,道:“牆頭草罷了。牆頭草不可怕,多了去。可當了牆頭草還喜歡自作聰明,這就該打了。”

    “見過待詔。”

    金誠道麵色慘白的出來了。

    沈安在馬背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問道:“貴使,賭注何在?”

    這個賭局就是金誠道引發的,所以沈安問的很是理直氣壯。

    金誠道一回來就在搜刮財物,可仔細一算,還差了些。

    他低頭道:“待詔,差……差了些。”

    沈安冷笑道:“差了多少?”

    金誠道抬頭,見那些旁觀者們都麵帶鄙夷之色,頓時一股羞恥感就襲上心頭,他哀求道:“待詔,且等某去籌集一番可好?”

    這一刻沈安想起了金誠道當時在遼國使館進出時的嘚瑟。

    他微笑道:“大宋和高麗多少年的交情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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