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今日拋棄了王謙,明日會拋棄誰?

    杜子陵的麵色終於是變了。

    沈安走到那個禮房吏的身前,伸手拍拍他身上的灰塵,道:“怎麽不心摔到了?”

    吏激動的道:“待詔,人……人沒給你丟人。”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沈某的人不是誰都能丟的,不過……算你一個吧。”

    你不是我的人,那你還真談不上丟我的人。

    從此之後,你就是我沈安的人了!

    吏激動的不能自已,道:“人王銘宣,人王銘宣……”

    他激動的都語無倫次了,沈安擔心這貨出什麽效忠之類的話來,就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好好幹。”

    他再看向那些官吏,問道:“剛才是誰圍毆同僚來著?”

    那幾個官吏的第一反應依舊是看向了杜子陵。

    杜子陵搖搖頭,轉身進了值房。

    既然丟人丟大了,那就別管了,愛誰誰吧。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都承旨公務繁忙,這元旦還在做事,當真是我輩楷模啊!”

    可現在連官家都不理政事了,你杜子陵裝給誰看啊!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裏麵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,沈安的話顯然差點氣壞了杜子陵。

    這人果真是得理不饒人啊!

    官吏們都覺得往日怕是高估了沈安的心胸,有人不禁就後悔了。

    沈安對唐仁使個眼色,指指那幾個推攘王銘宣的官吏,然後轉身進去。

    麻痹的!你們以為老子的人是誰都能打的?

    那些官吏漸漸的散了,隻有禮房在唐仁的帶領下留了下來。

    那幾個剛才動手推攘的官吏有些心慌,心想連杜子陵都怕了沈安,可見王謙的是假話。

    “是王謙,是他慫恿我等動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對,就是他!”

    王謙呆呆的看著這一幕,突然就走向了王銘宣。

    “你要作甚?”

    王銘宣此刻的心情大抵就是坐上了雲霄飛車,從底部直接飛升了上去,那感覺當真是酸爽無比。

    他在戒備著,可王謙走過來,卻低頭道:“某錯了。”

    王銘宣搖搖頭道:“你這些作甚?”

    你是杜子陵的人,該怎麽處置是他的事。

    可他卻不知道,杜子陵已經徹底拋棄了王謙。

    王謙苦笑著,突然膝蓋一軟,就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請轉告待詔,人錯了。”

    唐仁看著這一幕,突然笑道:“爽快啊爽快,隻是這些人卻沒得懲罰,咋辦?”

    禮房的官吏喝道:“唐主事吩咐。”

    唐仁微微搖頭道:“不,是待詔吩咐。”

    這個秩序錯不得,唐仁非常的懂分寸。而且沈安剛才的意思就很明顯:打!

    “打!”

    當宋庠回來時,就看到幾個鼻青臉腫的官吏站在杜子陵的值房外。

    他沒管,心中微微一歎,就進了值房。

    值房裏,杜子陵在寫字。

    宋庠過去看了一眼,卻很熟悉。

    ——將降大任於斯人也……

    “必先苦其心誌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,行拂亂其所為。所以動心忍性,增益其所不能。”

    毛筆擱下,杜子陵抬頭道:“相公,可是他立功了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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