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錯了。”
他必須要認錯,否則沈安真去問這話的來頭,皇後能宰了他。
沈安就看著他,卻不話。
任守忠堅持不住了,就直起腰來道:“莫要欺人太甚,到時候娘娘會視你為大擔”
沈安淡淡的道:“你威脅了我,而我卻不喜歡被人威脅,那樣晚上會睡不好覺……所以你自己扇自己一耳光吧。”
這才是真正的羞辱。
任守忠大怒,他喝道:“你這是在找死……”
“在哪呢?”
這時巷子前方傳來了一陣咋呼,接著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。
“任守忠這麽快就出宮了,肯定是聖人出手,趕緊的。”
這是曹承輝的聲音。
沈安似笑非笑的對任守忠道:“兩記耳光。”
曹承輝來了,要是沈安在邊上加油添醋的來幾句,任守忠鐵定要吐血。
比如沈安裝作感激任守忠的模樣,曹承輝絕對會向皇後舉報,他任守忠徇私。
吐血還是扇自己的耳光?
任守忠還在人交戰時,沈安輕飄飄的道:“三記耳光……要用力的。”
“啪!啪!啪!”
任守忠毫不猶豫的扇了自己三記耳光。
他的臉上多了些紅色,眼中多了怨毒,快速向外麵走去。
他想擺脫曹承輝的糾纏,可卻高估了沈安的節操。
他前腳才消失在巷子裏,後腳曹承輝就來了。
“沈安?”
曹承輝見沈安無恙,差點就被氣炸了。
那任守忠肯定是拿了沈安的好處,就欺負皇後在宮中不知道外麵的情況,所以舞弊徇私了。
他本以為沈安會嘚瑟,可沈安卻很是誠懇的拱手道:“那隻是誤會,回頭我這裏請個郎中去府上探病,得罪了。”
咦!
這人怎地那麽和氣了?
曹承輝還在懵逼,沈安繼續道:“皇後娘娘高風亮節,沈某深受感動。果然是曹家啊!這底蘊就是不一樣。”
這人竟然還誇讚曹家?
曹承輝卻不領情,隻是冷哼一聲,然後回身喝問道:“誰任守忠來了這裏的?”
他帶著的仆役中有人道:“郎君,人發誓看到了他來這裏……”
“他剛走。”
沈安笑容可掬的道:“他好像有些不良於行,大概是痔瘺犯病了,走快些肯定能追上。”
皇後都願意讓曹家吃虧,曹定就算是被白打了,沈安好歹也得做個姿態,不然就太過分了。
曹承輝狐疑的看著他,沈安馬上就一臉正氣的道:“沈某還不屑於這等謊話。”
“那個刁奴竟然敢騙某?”
曹承輝想起任守忠讓他等著看收拾沈安,不禁惡向膽邊生,帶著人就追了出去。
趙仲鍼也告辭了,他想看熱鬧,就跟在了後麵。
出了榆林巷沒多遠,趙仲鍼就看到曹承輝帶人圍住了任守忠,雙方言辭激烈,甚至還在推攘。
兩邊激烈的爭吵了一陣後,曹承輝就指著任守忠道:“你且等著,下次某定然會請人去告訴聖人,揭穿你這個刁奴的真麵目。”
曹承輝揚長而去,任守忠木然的站在那裏,倍感淒涼。
這貨被沈安給坑慘了啊!
趙仲鍼笑的像是頭狐狸般的走過去,道:“任都知……沈家馬上會請了郎中去給曹定看病……”
這是和解了。
然後他任守忠就成了炮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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