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完後現場寂靜。

    無人話,大家都在站著。

    雪化了之後,地麵很冷,那冷氣自腳底竄起來,漸漸的把腳冷麻木了。

    顧左瞬看了這邊一眼,欲言又止,最後隻是一聲歎息。

    你查不出來也別把大夥兒晾在這裏啊!這氣冷,去烤烤火不是挺好的嗎?

    沈安正好看過來,笑著道:“陳軍主,委屈你了。”

    陳烈出來,站在陣列前,拱手道:“下官多年軍伍,一點質疑不算是什麽。此後下官定當兢兢業業,再接再厲,把廣勇軍操練好,以報官家的厚恩。”

    這話的極好。

    顧左瞬不禁含笑道:“你以後要多些笑臉才好,不然看著冷颼颼的,下麵的兄弟看了都怕。”

    陳烈赧然道:“下官這卻是生的,沒法改了。”

    “啪啪啪!”

    邊上傳來了掌聲,顧左瞬兩人看去,卻是沈安在含笑鼓掌。

    你這人啥意思啊!?

    顧左瞬都有些憋不住了。

    沈安卻笑吟吟的道:“表演的不錯,至少能去宮中給官家演個醜什麽的,我看好你!”

    “沈待詔……”

    顧左瞬對包拯客氣,可沈安卻隻是個樞密院的副承旨,他真要怒了,也敢懟一懟。

    “沈待詔這是何意?”

    沈安的麵色漸漸變冷,然後舉手:“遵道!”

    “在!”

    後麵的折克行取了弓箭,就在顧左瞬變色時,他卻是朝射出一箭。

    尖利的鳴叫聲中,顧左瞬皺眉道:“鳴鏑?”

    一隊騎兵隨即就出現在遠方。

    及近,營門打開,這群騎兵就衝了進來,有些戰馬和騎兵的身上竟然帶著血跡。

    陳烈本是在木然看著,當看到一個被綁在馬背上的人時,瞳孔驟然一縮。

    “是張虎!”

    “是張虎!”

    “他不是該被斬首了嗎?怎麽來了?”

    沈安等人來的第二,消息就傳來了,是張虎謀逆,罪在不赦,已經被一刀剁了。

    可馬背上的這廝是誰?

    莫不是鬼魂?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陣列有些亂了。

    沈安回身,正好張虎被人扶著下馬。

    他麵色潮紅,不知道是冷的還是什麽。

    他走到了沈安的麵前,突然放聲大哭起來。

    “待詔……人見到了那些兄弟的家眷,都苦啊!”

    沈安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是啊!都苦,有生皆苦。”

    人生下來就是為了受苦的,少數享福的人那算是命閱寵兒。

    他指指陣列,然後徒了包拯的身邊。

    張虎步履蹣跚的走過去,看著這些昔日的同袍,突然喊道:“兄弟們,我來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淚水劃過臉龐,哽咽道:“你們想必都怕了,被陳烈這個畜生給壓的不敢話,可現在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了陳烈一眼,道:“官家發現了陳烈的事,你們還怕什麽?出來,讓陳烈千刀萬剮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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