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詔……”
突然有人喊了一聲,付銳看去,卻是沈安排眾而出。
他的身邊隻帶著一個折克行,腳步緩慢,卻未曾停步。
“待詔!”
付銳一個激靈,下意識的喊道:“跟上去!”
騎兵開始前行,騎兵們拔出長刀,步卒開始推進。
隻需一個衝擊,這場‘造反’就將會成為一個笑話。
“止步!”
沈安卻回身喝住了他們,然後他自己衝著前方喊道:“來個話管事的。”
對麵的人群騷動了一下,那些麻木的臉上多了鮮活,一陣議論之後,有人喊道:“要是你們趁機暗害了咱們的人咋辦?”
話的是個大漢,沈安罵道:“害個屁!老子帶著一千餘人來,一人一巴掌就能扇死你們,還用得著騙人?”
那邊商議了一下,大抵覺得這話實在,於是就來了一人。
指揮包圍這裏的是個都指揮使,他近前道:“待詔,廣勇軍這兩人想造反……這裏是陳橋啊!”
馬丹!
陳橋兵變,黃袍加身。
這是要坑死這個村子的人啊!
別處造反頂多是招安,然後打散編入廂軍,可這裏是陳橋啊!
陳橋二字就能讓朝中的君臣失去理智,然後……
“誰的?”
“廣勇軍都指揮使陳烈。”
沈安問道:“他不是在太康嗎?”
太康離此一百多公裏,他陳烈是飛過來的嗎?
都指揮使道:“年底了,殿前司招了他們回來問話。”
也就是述職。
沈安點點頭,然後走到了大漢的身前。問道:“為何聚眾鬧事?”
大漢警惕的看了一眼折克行,然後道:“人張虎,當年曾和西夏人幹過……您看。”
這大漢手忙腳亂的脫了上衣,頓時胸腹處的傷疤就露出來了,看著有十多道。
沈安看著他臉上的那一道刀疤,歎道:“我知道,所以我才問你等為何鬧事。”
那些村民依舊在結陣,憑此就能明這個張虎不是蠢貨,否則他應當帶著人跑路。
可汴梁周邊的駐軍那麽多,能跑哪去?
而如果隻是想造反受招安的話,剛才他們就該投降了。
張虎哽咽道:“人在軍中被多番盤剝,家眷都養不活了,軍功也被人冒領了……後來人去問上官,就被責打了一頓,以老弱為名趕了出來。沒活路了呀!”
沈安歎息一聲,問道:“另一個呢?”
張虎道:“都是一樣的。”
“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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