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仁諂笑道:“待詔,下官可是您的人啊!”

    你別哄我,不然我要是應對錯誤了,這的主事可是丟就丟。

    這年頭的再就業形式也不大好,唐仁的顧慮很實在。

    沈安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跟著我,有肉吃!”

    隨後沈安就進去和禮房的人喝了幾杯。

    他本還年少,而且在家幾乎就不喝酒,所以幾杯酒下肚,這人就有些暈了。

    “叫掌櫃的來。”

    沈安喝了一口茶水,有令史見他麵色發紅,就起身道:“這幾日待詔忙碌不休,怕是累壞了,要不人送您回去?”

    這特麽就是在睜眼瞎話!

    室內的光線不錯,大家都看到了沈安的麵色發紅,這分明就是不勝酒力了好不好!

    那令史卻是勞累過度……

    這馬屁拍的極其自然流暢,堪稱是第一流的水準。

    沈安笑了笑,這時掌櫃進來了。

    “見過待詔。”

    “你認識我?”

    沈安覺得有些好笑,也有些嘚瑟。

    哥也是汴梁名人了啊!

    掌櫃豎起大拇指,讚道:“待詔弄的炒菜和香露都是好東西,人有幸在暗香那邊見到過待詔。”

    掌櫃目露懇求之色,大抵是想和沈安拉近關係,以後也好近水樓台。

    這事兒還是王德的鍋。

    王德原先隻是個中下等身家的商人,在汴梁不算是什麽。

    可這饒命真的不好,就在王德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聊時候,他竟然在樊樓被沈安給攔住了。

    若做生意是修道,那麽在認識了沈安之後,王德就已經是得道飛升了。

    提起王德,汴梁無數人都在羨慕嫉妒恨,都這人竟然是人在家中坐,財從上來。

    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,不拉個交情那就是蠢貨了。

    沈安笑著問了他的名字,然後道:“此處的錢你若是信得過,那就等明日我叫人送了來,若是信不過……”

    “待詔這是看不起人嗎?”

    掌櫃一臉憤怒的道:“這點錢算的了什麽!待詔隻管去。”

    這氣勢能羞煞無數張口閉口都是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偽君子。

    沈安微微一笑,然後按著身邊唐仁的肩膀起身道:“那便多謝了。”

    掌櫃既然是好意,那他就心領了,隻是明他依舊會派人來結賬。

    這年頭的主要貨幣是銅錢,雖然有交子,可主要流通的地方卻是西南那頭。

    帶著一堆銅錢來消費固然很土豪,可卻也很土鱉,所以有錢人都是掛個名號,大額消費都事後結賬;或是有仆役隨行,專門扛著銅錢。

    沈安出了房間,折克行已經等在外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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