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就安安靜靜的站在朝堂的一角,每木然的看著曆史繼續推進,聽著草原來的馬蹄聲越逼越近,長刀在頭頂上閃光……

    沈安打個寒顫!

    他搖搖頭,堅定的搖搖頭。

    這日子沒法過了啊!

    他想起了自己在宋遼邊境那條河邊的話。

    ——漢兒當有大丈夫!

    “把人都叫來。”

    稍後沈家人全都來了,包括周都督也站在前院。

    沈安抱著果果站在前廳的台階上,道:“所謂的飛升,那得再等一千年以後,明白嗎?”

    “一千年以後?”

    莊老實的眼中多了神彩,道:“郎君,那人這裏一代一代的跟著沈家,一千年以後也能飛升嗎?”

    你們別糾結飛升了行不行?

    沈安覺得自己要瘋了。

    一千年後飛升,那是因為有了飛機,大夥兒有錢就能飛升。甚至你要是發達了,膽子也大,還能花錢坐飛船去太空中遨遊一圈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現在隻要一句行,那麽以後這些仆役大抵就和家奴一般的忠心。

    可我不想弄一群愚昧的家奴出來啊!

    沈安有些惋惜,但卻淡淡的道:“一千年以後,骨頭都朽了,還飛升到哪去?”

    一群人呆呆的站在那裏,看著沈安牽馬出來,然後出門。

    沈安一路到了郡王府外,門子一見他就喜道:“沈待詔,郎君剛才得了郡王的賞呢!”

    沈安下馬,隨口問道:“去通報一聲,就我求見郡王。”

    門子衝著他笑了笑,然後道:“沈待詔哪裏話,郡王剛才了,以後您來了隻管進去,誰敢要通報就打斷他的腿!”

    那個老流氓!

    沈安一臉黑線的進了郡王府,然後被領著去了趙允讓那邊。

    冬的郡王府沒啥值得觀賞的,幾個丫頭在邊上嬉戲,見沈安來了就驚呼一聲,然後往後麵跑了。

    “這些都是郡王府的娘子們,和貴府的娘子經常玩耍。”

    邊上的仆役輕聲著,沈安微微點頭,前方就是趙允讓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這個鈴鐺你確定就是舍慧真饒?”

    趙允讓拿著鈴鐺,目視著趙仲鍼。

    邊上坐著十餘人,都是趙宗實的兄弟子侄。

    趙仲鍼站在前方,抬頭道:“翁翁,孫兒親眼所見。安北兄豁達,我更需要這等東西來鎮壓邪祟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一個少年啊!”

    趙允讓斜靠在榻上,左手拿著鈴鐺,問道:“他真是道法高深?”

    他的聲音中多了些不明的味道,好像是惋惜。

    你就算是能白日飛升,在百官的眼中也隻是個禍害,誘導君王不顧朝政,隻想修仙的禍害。

    這就是世俗界對方外的看法。

    除非你能帶著大家一起飛升,長生不老,否則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。

    趙仲鍼點點頭道:“舍慧真人的。”

    趙允讓就更惋惜了,他把鈴鐺心翼翼的放在邊上,然後看了子孫們一眼,正色道:“沈安若是想走這條道,富貴倒是有了,可以後的宦途卻也艱難了。”

    有個兒子麵露喜色的道:“爹爹,那咱們家可就有了個真人好友了!”

    “放屁!”

    趙允讓怒道:“真人真人,那有何用?”

    著他劈手就把茶杯扔了過去。

    呯!

    那兒子被熱茶濺了一身,趕緊起身請罪。

    沈安進來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,他尷尬的道:“這是聚會呢!那我先避一避。”

    瞬間室內的趙家人全都盯住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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