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禎嗯了一聲,不悅的道:“他這是無事找事,賭了什麽?”

    陳忠珩道:“沈安和一個潑皮賭改良馬車的綁係之法,是能不磨馬背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不能呢?”

    富弼覺得這個沈安真是……讓人無語了。

    “若是不能,那就吃……吃屎。”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殿內的君臣集體笑噴了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趙禎笑的前仰後合,好容易消停了,見下麵的宰輔們依舊是笑的不能自己,就怒道:“若是他輸了呢?堂堂待詔難道當眾吃那個什麽?”

    宰輔們一怔,他們都隻顧著樂嗬,至於下麵的官員因此會倒黴什麽的,那和咱有啥關係。

    隻是一想到這事兒是沈安的手筆,頓時各種情緒就上來了。

    是該幸災樂禍,還是該微微同情……

    “去問,問問可能改良了。”

    趙禎惱怒的政事都不想理了,道:“那王安石之事,諸卿緩緩的議著,回頭報給朕。”

    於是眾人各自散去。

    才出令門,韓琦就急匆匆的往政事堂跑。

    富弼等人也是腳下匆忙,路上遇到的侍衛們都驚訝不已。

    “相公們這般急切,莫不是出大事了?”

    一到政事堂,一群宰輔就找到了車夫。

    車夫隻是個人物,何時有過這等待遇。

    被一群宰輔盯著,他緊張的手足無措。

    “……相公,怕是……怕是不能啊!”

    韓琦皺眉道:“能就是能,不能就是不能,吧。”

    車夫一咬牙就道: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曾公亮再次追問,車夫咬死就不能。

    “當著諸位相公的麵,人不敢撒謊呢。”

    馬車的綁係法已經用了多年,就像是吃飯用筷子一樣的根深蒂固。

    “諸位相公當麵,人打個不恰當的比方。”

    車夫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,還夾動了幾下,諂媚的道:“這就像是人吃飯得用筷子吧,難道不用筷子要去用刀子?那不得是野人才這般吃……或是用手抓?那多丟人啊!比用刀子的野人都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這個比喻是話粗理不粗,幾位宰輔麵麵相覷,然後回了政事堂。

    富弼糾結的道:“難道……那沈安真要去吃那個?”

    這時有人來稟告事情。

    “諸位相公,那賭約出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。”

    富弼覺得沈安吃屎不關自己的事,他也不會有半分不舍。

    可官員的麵子卻丟光了啊!

    門外的吏看來也是個八卦黨,外加馬屁黨。

    “諸位相公,那賭約隻了誰輸誰當場吃屎,可卻沒多久開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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