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車夫聞言就以為要處置自己,就哭道:“包公,人這馬受了傷……可不敢故意。”

    “受傷了?”

    沈安微微皺眉,他在觀察著車夫,想看看是不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前段時間的政壇大亂鬥可還記憶猶新,不定哪個被包拯彈劾的家夥惱羞成怒了,直接找人下手弄他。

    車夫聽他的語氣中帶著懷疑,就起身過去,然後抬起了壓在馬肩上的曲木,也就是槅。

    “哎喲!這馬肩背都被磨破了,怪不得這馬會驚。”

    邊上有人馬上就為車夫開脫,但確實是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。

    所謂的槅,就是彎曲著擱在牛馬頸後和脊椎中間那個凸起地方的曲木,牛馬拉車就靠這個。

    “哎!這事真怪不著他,不過包公……”

    周圍的百姓都覺得此事真是誤傷,可包拯是禦史中丞啊!

    包拯已經把褲腿給扒拉上來了,能看到腿迎麵骨那裏烏青一片。

    “骨頭沒事。”

    包拯試著踩了幾下,覺得問題不大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周圍能聽到一陣放鬆的聲音。

    沈安幹咳一聲,心想老包你可沒獲得汴梁百姓的擁戴啊!真不知道後世那些關於你的故事是怎麽忽悠出來的。

    包拯卻沒有什麽不安的意思,試了幾下後就準備上馬。

    “沒你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沈安代替老包做主了,隻是看到那匹眼神可憐的挽馬後,他就皺眉問道:“你這樣掛馬,這馬它能受得住?”

    車夫覺得自己逃過一劫,就堆笑道:“哪的車都是這樣掛的,人趕車多年了,對馬可比對自家兒子盡心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個掛法真的不對啊!”

    沈安摸著下巴,腦海裏回想著前世去買煤時,那馬車的模樣……

    “不對!”

    “你這樣掛法不對。”

    邊上的不認識沈安,聽到他在質疑車夫的職業能力,就紛紛出言辯駁。

    “那少年,誰家的馬車都是這麽掛的,難道你還有別的法子?”

    沈安點點頭,道:“我真有其它的法子,保證能比你們這個好,不傷馬……”

    他再看著馬車,就一臉嫌棄的道:“這麽簡單的辦法都沒人想到過……哎!”

    他覺得可以改進一下這個掛法,到時候大宋的馬車都是自己改良的車駕……一提起沈某人,那自然是要豎大拇指。

    到時候誰敢哥這個進士是混出來的,那就去民間打聽打聽哥的名聲。

    名聲很重要,沈卞在官員中間的名聲不大好,連累著沈安也處處受人白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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