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宰輔們都低著頭,有人也在唏噓著。

    富弼想起了沈安,不禁也有些傷感,道:“沈安雖然行事激烈了些,可卻從不瞎攪合,師出有名,可惜了啊!”

    韓琦想起了沈安把自己譏諷的暈倒在樞密院門外的事,但此刻斯人已去,那些恩怨都散了。

    “可惜了!”

    他也覺得那少年真的是可惜了。

    “他弄出的弓弩,能助力大宋抵禦外敵,他和遼使多番交涉,為大宋爭得了臉麵……哎!”

    這些唏噓讓趙禎更加的難過了,他忍住悲傷道:“去個人,朕記得他的妹妹就在包卿的家鄭去個人,他家不差錢,可就怕有人欺負了他妹妹……罷了,劉卿。”

    新任知製誥劉敞出來拱手候命。

    趙禎道:“擬旨,他那妹妹……縣君吧,諸卿不可反對。”

    宰輔們都沉痛的點點頭,皇帝都到這個份上了,誰反對誰就是沒心沒肺。

    而且縣君不算高,屬於最低等級的敕封。

    但是沈安的妹妹卻從此一躍成為了有品級的……娃娃,這事兒以後她的夫君除非是官員,否則要頭痛了。

    劉敞準備擬旨,但卻質疑道:“陛下,縣君乃是命婦,那沈安的妹妹臣聽聞還是個女娃,這……”

    把一個命婦的封號扔給一個女娃娃,這妥當嗎?

    可趙禎今卻是吃了槍藥,冷冷的道:“朕妥當就妥當,縣君,宣城縣君!”

    得!官家被激怒了,不但發飆,還直接用了宣城這個地方作為果果的封號。

    富弼幹咳一聲,示意劉敞別爭了。

    沈安都殉國了,你爭這個有啥意思?

    再隻是一個封號而已,又不是封了做官,難道沈安殉國了,他的妹妹就不能給些好處?

    哎!不懂事啊!

    劉敞也知道自己怕是觸及了官家的傷心處,就低頭擬旨,稍後就成了。

    趙禎看了看,道:“發吧。”

    他是真的傷心了,回到後宮就獨自待著。

    而宣旨的人一路到了包家,把包家上下嚇得屁滾尿流,還以為是包拯去了。

    幸而包拯得了通知及時趕到,他紅著眼睛把果果牽來,然後一套程序走下來,果果還是懵的。

    “哥哥呢?”

    她瞪著大眼睛問包拯的大兒媳。

    崔氏垂眸道:“你哥哥在為官家辦事呢,快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消息漸漸的散播在高層之中,有人傷感,有人幸災樂禍,有人喝酒慶賀……

    趙允讓傷心的臥床不起了,趙宗實連續停了兩的嗩呐,趙仲鍼……

    趙仲鍼就躺在自己的床上,他發燒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殺了遼人……”

    高滔滔看著胡話的兒子,就問郎中情況。

    郎中低聲道:“隻是傷心太過了,這對孩子可沒好處,等他清醒要寬慰著些。”

    郎中出了郡王府,對藥童道:“一個郡王府的郎君竟然傷心欲絕,這是出了啥事了?”

    童子不知道,而沈家那邊也被刻意的瞞著,折克行依舊在殿前司裏廝混……

    “沈安……死了?”

    華原郡王府裏,趙允良難得大白起床,正在沒精打采的看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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