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春來也是懊惱不已,他昨日就把毒藥給了沈安,可從先前的場麵來看,沈安壓根就沒機會下手,反而是被耶律俊得手了。

    他開始從懷裏掏東西,全是瓶瓶罐罐,還有些油紙包。

    “這是解蛇毒的,這是……”

    哐當!

    一塊薄鐵板掉在了草地上,眾人愕然,饒春來也止住了翻找,一起看著唐仁在幫沈安解開‘盔甲’。

    剛才這塊鐵板是身前的。

    哐當!

    又一塊鐵板落地。

    這是後背處的。

    沈安繼續脫,甚至還把褲子給脫了。

    我……

    唐仁看到了沈安的下半身……幾乎都是薄皮甲。

    怪不得他的衣褲穿的那麽寬鬆。

    沈安穿著這些東西太久了,累的不校

    他又把內衣給脫了。

    “待詔心著涼。”

    有人好心的提醒了沈安。

    沈安對他笑了笑,然後脫下了內衣……

    “待詔……”

    唐仁簡直是無語了,心想你當著咱們脫光了幹啥?

    第一層內衣脫掉,大家才看到沈安的手臂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東西。

    沈安把手臂上的護腕解了下來,惋惜的道:“上麵這層棉沾染了毒,卻是不能用了,真是浪費。”

    可現在眾人哪裏管的上什麽浪費,唐仁歡喜的道:“待詔您沒中毒?”

    饒春來的腳有些發軟,然後定定的看著沈安。

    沈安皺眉道:“這一雙護臂可是我細心弄的,刺進去保證感覺和刺進了人肉裏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待詔高明啊!”

    付銳在狂喜著,然後不禁為沈安的手段感到了震驚。

    饒春來已經想跪了,他麵紅耳赤的道:“待詔竟然防備手段如茨高超,某等在皇城司卻差了不少,慚愧。”

    皇城司就是專業的密諜機構,竟然沒有沈安的手段高超,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啊!

    眾人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多了崇敬。

    這人竟然能從耶律俊的手中逃過一劫,這本事當真是能出去誇耀了啊!

    一旦傳出去,耶律俊下手不落空的名聲自然就敗壞了,而且還知道了耶律俊的手段……

    “耶律俊下手嫻熟,想來是老手了,可大宋這邊沒幾個人值當他下手,應該是為耶律洪基殺人練出來的熟練。所以你們應當馬上派出人手,往遼境那邊傳消息,就耶律俊是耶律洪基的暗手,專門用毒藥或是毒針害人……”

    這是給皇城司和饒春來立功的機會呢,饒春來鄭重跪下,“多謝待詔,人定然牢記待詔的恩情。”

    這廝竟然連矜持都不要了,顯然是激動的不校

    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,遼人內部自然會分化,那些曾經的受害者會覺得不對勁,一轉念就會想起了耶律俊這個人……

    耶律洪基,你滿世界瞎跑累不?歇息一下吧,好生應付一下自家內部的矛盾。

    想到耶律洪基因此要多些對頭,沈安不禁就笑了。

    讓你嘚瑟!

    饒春來滿臉欽佩的道:“待詔高明,那耶律俊回去後定然是焦頭爛額,不準遼皇會遷怒於他……哎!某皇城司多次想讓他吃虧,可卻每每失敗,還是待詔高明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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