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誌一口老血差點就噴了出來,道:“待詔……此事要抓緊啊!否則使者真死了,咱們……拒馬河對岸可是有遼軍駐紮,一旦衝殺過來,誰能擋?”

    “到時候再。”

    沈安看了一眼那幾個官吏,道:“明早沈某會去見使者。”

    “見不到的……”

    陳誌的話沒完,沈安就打了個哈欠,道:“沈某在哪住?趕緊帶路。”

    他一臉的無所謂,甚至還有精神打量了一番室內的布置,壓根就沒有疲憊的模樣。

    這特麽的哪是使者,分明就是來遊山玩水的啊!

    陳誌心中暗恨,卻無可奈何,就讓人帶沈安去歇息。

    一夜好睡,習慣讓沈安淩晨就起了,然後開始跑步。

    北地早晚寒冷,鍛煉完了之後,唐仁才打著哆嗦過來。

    早飯很簡單,一行人隨便吃了些果腹,然後就徑直去了劉伸的駐地。

    等陳誌帶著人來找沈安時,聽聞他已經去了,不禁就跺腳道:“這使者卻莽撞了,該等著某一起去的。若是激怒了遼人……快,追上去。”

    他們急匆匆的趕到了遼使的駐地,正好看到沈安走到了大門外,然後這廝竟然提腳就踹。

    是的,陳誌敢用自己那能看到上鷹隼的一雙好眼睛發誓,沈安就是在踹門。

    臥槽!

    哪國使者會這麽失禮,不,是缺德。

    你缺大德了啊!

    要是遼人找茬,這就是現成的罪名。

    陳誌剛想上去勸阻,大門卻被打開了。

    身後的通判一把拽住他,低聲道:“知州,此時咱們先不上去,若是遼人怒了咱們再去也不遲。”

    這是準備充當滅火器,善後的意思。

    大門一開,出來了一個遼人。

    “沈安……”

    遼人一聲喊,頓時裏麵就出來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陳誌傻眼了,道:“怎地那麽多遼人都認識他?”

    通判也有些懵逼的道:“不知道啊!”

    那些遼人在見到沈安之後,頓時各種辱罵就漫飛舞。

    陳誌喃喃的道:“這得和遼人有多大的仇啊!”

    沈安在這些辱罵聲中很淡定的道:“耶律嗣臣死在了汴梁,使者這是擔心回去受罰,所以病了嗎?若是這樣,沈某即刻派人去拒馬河對岸報信,讓貴國知曉使者在汴梁的威風。”

    叫罵聲神奇的停止了。

    外麵圍了不少人,見到沈安強硬,那些百姓漸漸往前湧去。

    “這是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陳誌不知道沈安這番話的含義,但已經有人進去報信了。

    稍後有人出來道:“使者正在喝藥,稍後見你。”

    外麵的陳誌和通判一臉懵懂,心想怎麽他了幾句話就讓遼使服軟了呢?

    沈安點點頭,然後回身道:“陳知州來了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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