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讀書人呆呆的站在那裏,有人道:“他這是胡襖!”

    “對,他心虛了,所以才急匆匆的走了。”

    這話得到了不少讚同,一時間群情滔滔,都在討伐著沈安的心虛。

    就在這個群情滔滔中,一個聲音突兀的摻和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他也沒錯啊!我們要警惕武人,他大宋需要武人來守護……他是站在廟堂上在這話,錯了嗎?”

    一個矮的男子皺眉在話,邊上的人都閃開了些,讓他顯得格外的孤獨。

    但他卻絲毫未覺,就像是在殿試中回答題目一樣的專注:“折家是忠良,忠良就不能折辱,不然誰會為了大宋效力?”

    他看著那些目光不善的同伴,歎道:“我現在才知道沈安的意思,我們在這裏糾結著以文製武,他卻看到了大宋和外敵的紛爭。一個的眼光在內,一個的眼光在外,高下立判啊!”

    “胡!”

    “哪有你這樣的法!”

    眾人一陣討伐,矮男子苦笑道:“隨便你們吧,不過汴梁就在這裏,想想當年的澶淵之盟……”

    “散了散了!”

    這些人一哄而散,剩下的矮男子搖搖頭,然後獨自走了。

    這一場紛爭很快就傳入了有心饒耳中,然後各自都有一番感慨。

    “有人你這是繼承了你爹爹的遺誌,有人你這是在標新立異,有人你是年少輕狂……”

    趙仲鍼一到沈家就先弄了一杯冰果醬,然後一邊喝著,一邊給沈安著外麵的動靜。

    “都是神經病。”

    沈安覺得沒事揣摩饒,不是太閑了,就是神經病。

    趙仲鍼喝了果醬,猶豫了一下,道:“我翁翁你最近風頭太盛了,官家弄不好在琢磨著把你趕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趕哪去?”

    沈安沒好氣的道:“果果還呢,官家要是讓我兄妹各自分開,那就是暴君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帶著果果去啊!”

    趙仲鍼有些憂愁的道:“要是真把你弄走了,我咋辦?”

    “你繼續混吃等死。”

    沈安剛在腹誹揣摩饒都是神經病,自家卻就開始了揣摩……

    他在揣摩趙禎。

    這位皇帝絕對是個好心人,而且心軟。

    他經曆過垂簾聽政,也經曆過叛亂,而在這一切之中,甚至曹皇後都比他表現的更果決。

    這是個柔弱的皇帝!

    那些重臣們護持著他,為他撐腰,但帶來的結果就是帝王尊嚴的缺失。

    從他開始,大宋的皇帝就漸漸走下了神壇,漸漸的符號化。

    趙仲鍼卻沒感覺到危機,他現在的想法很簡單,那就是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宗室子。當然,如果每都有美食的話,那日子就圓滿了。

    他把果醬喝完了,還戀戀不舍的伸出舌頭去舔杯子。

    沈安見了就搖搖頭道:“郡王府這是短了你的吃喝?你翁翁見了肯定又是一巴掌。”

    趙仲鍼把杯子放下,打個嗝道:“華原郡王府最近請了和尚去,是府中有邪祟。”

    “去讀,少關心這個。”

    沈安覺得趙允良自從一朝覺醒了,這人就漸漸的有些瘋魔了。

    權貴之家,宗室之家最忌諱的就是僧道,隻要請了僧道,那就是無事生非。

    趙仲鍼點點頭道:“可我來的時候,聽官家也請晾人進宮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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