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琦還是心虛了,不然不會暈倒。”
折克行突然冒出了一句話,讓沈安不禁莞爾。
火光照亮了他的臉龐,看著格外的認真。
火鍋架起來,公筷擺上去,然後配菜放在邊上,隨便取用。
折繼祖覺得這個有些新奇,就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們折騰。
等吃了一片羊肉後,他被那股子麻辣的味道給衝的咳嗽不止。
沈安給他弄一個清湯的,可折繼祖卻不肯,幾次之後就適應了這股味道,吃的比誰都喜歡。
吃了個半飽後,折繼祖就放下筷子,見沈安一邊吃,一邊還細心的照顧身邊的妹妹,沒有絲毫的不耐,就微微點頭。
年輕人中有耐心的人不多,如折克行這種才是最常見的。
越是如此,就越顯得沈安的與眾不同。
他舉起酒杯喝了一口,然後道:“此次遼人殺光了西夏的使者,安北你以為西夏人會如何應對?”
府州身處最前沿,西夏人和遼人一直把那裏當做是眼中釘,隻是多次出兵都沒能拔除掉這個眼中釘。
這個眼中釘在一年四季之中,除去冬季之外,都是處於戒備狀態,以防敵軍突襲。
現在遼人和西夏在汴梁刀兵相見,他要根據判斷來決定府州采取哪種戒備方式,甚至……
“大宋可能借機進攻西夏?”
沈安搖搖頭,覺得折繼祖有些急躁了。
“西夏那邊如今是沒藏訛龐當權,他沒有對李諒祚動手,這就是最大的錯誤,他會察覺到錯誤,然後惶然不安。”
沈安舉杯向折繼祖示意,然後抿了一點。
“所以他不敢嗎?”折繼祖道:“那麽他不是梟雄。”
折克行最近跟著沈安讀書不輟,聞言就道:‘叔父,曹操也沒稱帝呢!’
沈安和折繼祖都笑了,折繼祖道:“別想那些,沒藏訛龐如何能與曹操相比。”
折克行有些失望的看著沈安。
沈安突然吸吸鼻子,然後在折克行做出反應之前把他的酒杯搶了過來。
“酒精!”
沈安麵色大變,把酒精倒掉,然後毫不猶豫的抽了折克行一巴掌。
折繼祖不解的看著他們,沈安解釋道:“這是酒精,酒中的精華,喝了會灼燒咽喉和腸胃,對身體壞處頗多。”
折克行低著頭,卻不是認錯,而是在得意的偷笑。
沈安無奈的道:“這子知道家裏的酒精放在哪,經常偷偷拿了回房間喝。”
折繼祖瞪了折克行一眼,道:“下次直接打折他的腿。”
沈安無奈的道:“可他就是喝不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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