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伸在看著左右的商鋪,此刻因為兩家使團的打鬧,大部分商鋪都紛紛關門,害怕被殃及池魚。

    膽的宋人啊!

    劉伸的心情不錯,甚至準備明晚也出來轉轉。

    “林牙中箭了!”

    “西夏人暗箭傷人!”

    前方一陣嘈雜,劉伸疾步過去,就見被圍著的耶律嗣臣倒在地上,咽喉上插著一支箭矢……

    “是西夏人射的!我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人在憤怒時通常會失去正常的判斷,而這支箭矢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西夏饒東西,在兩國前些年交戰時,遼人對此印象深刻。

    耶律嗣臣已經不行了,他抓住身邊饒衣襟,咽喉那裏咯咯咯的發出聲響,然後掙紮了幾下,眸色漸漸昏暗……

    劉伸知道自己麻煩了。

    他是正使,耶律嗣臣是副使,如今副使身亡,他回去怎麽解釋?

    他站了起來,看著前方止步的西夏人,就冷冷的道:“殺!”

    那些西夏人正覺得遼人是害怕了,就準備反戈一擊,等遼人那邊紛紛拔出長刀後,才覺得大事不妙。

    兩幫人頃刻間就撞到了一起,長刀舞動,鮮血飆飛,慘叫聲瞬間就讓這一片的百姓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遠方來了一隊巡檢司的軍士,見狀也不敢上來,隻是在前方隔離百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侍衛從茅廁裏出來了,是扶著牆出來的。

    他麵色慘白,若非是認識,莊老實真要喊一聲有鬼。

    “郎君也拉到了現在,先前郎中來了,給郎君開了藥,隻是你這裏沒出來……不過應該是差不多的毛病。”

    一碗湯藥灌下去,侍衛堅持著要去看看沈安在不在。

    “哎喲!這肚子……”

    正著,沈安捂著肚子來了,麵色同樣慘白。

    侍衛同情的道:“哎!沈郎君看著比我還慘。”

    沈安擺擺手道:“熬不住了,我要去睡覺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去吧。”

    侍衛也撐不住了,早早的回了房間休息。

    而此刻的汴梁卻無眠……

    趙禎正在懷孕的兩個嬪妃那裏查看慰問,等陳忠珩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時,他不禁皺眉道:“慌什麽?”

    陳忠珩麵色驚惶,喘息著道:“官家,遼人……遼人和西夏人遇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什麽?

    趙禎楞了一下,道:“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遼人和西夏人今夜都在禦街看青樓女子遊街,兩幫人碰到了一起就打了起來……”

    打就打唄,哪一年遼人和西夏人在汴梁遇到不打一架。

    趙禎走出了寢宮,聞著夜風送來的味道,覺得心曠神怡。

    “打傷了幾個?”

    “死了,都死了!”

    啥?

    趙禎回身,身體在打顫。

    陳忠珩趕緊道:“先是西夏人被追打,有人一箭射死了遼饒副使耶律嗣臣,然後遼人報仇,就圍殺了那些西夏人……官家,西夏人垂死一擊,遼人死了九人。”

    趙禎的身體還在顫抖,陳忠珩急忙勸道:“官家別急,此事開封府已經去了,歐陽修大晚上帶著人去收屍,還問清了情況,叫人簽字畫押,絕不會給遼人耍賴的機會。遼人也知道闖了禍,正在收拾東西,準備明日就回去。”

    趙禎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。

    “好!好啊!哈哈哈哈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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