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槽泥煤!

    沈安真想大罵二十四時來表達對這群豬隊友的欽佩之情。

    這可是堂堂國家大事啊!

    竟然就這麽被泄露出去了,成為街頭巷尾,老大媽媳婦們口中的談資。

    你們在鬧哪樣啊?

    陳忠珩真的覺得難為情,正在此時,莊老實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,一臉倉皇的道:“郎君……來人了,來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慌什麽?”

    沈安也不問誰來了,就起身走到了正廳的外麵,然後眯眼看著走來的張八年。

    張八年走路很有特點,他比較瘦,身上的衣服撐不起來,加上袍子比較長,看不到腳,所以感覺就像是飄著過來的。

    “哥……”

    外麵傳來了果果的聲音,沈安微微皺眉,擔心果果會被嚇到。

    果果看來在郡王府玩的不錯,臉蛋紅彤彤的,一溜煙就衝到了沈安的身前。

    “呀!”

    果然,回身看了張八年一眼之後,果果就躲在了沈安的身後,然後怯生生的探出個腦袋來道:“哥哥,怕。”

    沈安拍拍她的頭頂,然後道:“跟著陳大娘先去洗把臉。”

    等果果走了之後,沈安迎了張八年進去。

    張八年剛一落座,就開門見山的問道:“你給唐仁出的主意,除了你們兩人還有誰知道?”

    沈安淡淡的搖搖頭。

    張八年繼續問道:“你覺得會不會是唐仁泄露出去的?”

    沈安依舊是搖頭。

    嘭!

    張八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正準備發怒,沈安看了一眼他拍的地方,心想竟然沒有掌印?頓時對所謂的什麽大內寶典就大失所望,然後才抬頭問道:“我是受害者,這是我家,你發什麽脾氣?”

    張八年有些意外,邊上的陳忠珩側過臉去,在想著晚點怎麽為沈安好話。

    你竟然敢得罪張八年這個殺人狂?

    傳聞中張八年殺人不眨眼,皇城司的刑房裏永遠都有人在慘嚎,恍如地獄。

    張八年靜靜的看著沈安。

    沈安端起茶杯,然後才想起這時候可沒什麽端茶送客的暗示,就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嗬嗬嗬!”

    張八年突然笑了起來,聲音尖利。

    “好,果然是陛下看重的少年。”

    沈安淡淡的道:“既然是看重,那就把奸細找出來。另外,若是遼人報複,誰來擋?陛下不管,我可要招募亡命徒了。”

    這少年竟然開始反擊了?

    張八年看了陳忠珩一眼,道:“此事皇城司已經有了眉目,我來此,是想見識見識陛下誇讚的少年,如今看來不錯,好!”

    他霍然起身,也不打個招呼,就這麽飄然而去。

    陳忠珩一下就輕鬆了,他忌憚的道:“張八年的名聲能讓宮中的一幹熱噤若寒蟬,手段極為狠辣,你此後要離他遠些。”

    扯淡的狠辣!

    所謂的皇城司,也就是類似於以後明朝的東廠而已,但是權利可沒東廠的那麽大,差遠了。

    所以你張八年跟我裝個什麽裝!

    沈安心中不以為然,道:“我覺得他倒是很親牽”

    陳忠珩見鬼般的看著他道:“那可是個狠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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