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本想拒絕,但想到果果沒有朋友也寂寞,就同意了。

    果果看了沈安一眼,沈安點頭道:“你仲鍼哥哥還算是有信用,可以去玩。”

    趙仲鍼頓時就歡喜的道:“晚些我就帶著果果去,保證一根頭發都不掉的送回來。”

    兩人在著這些閑話,門外的男子卻始終沒有抬頭,沈安的滿意就多了幾分,然後起身帶著他們去側廳。

    “樞密院禮房主事唐仁見過沈待詔。”

    男子一臉正色的拱手行禮,看著正氣十足,讓人心中不禁要讚歎一聲‘好個君子’

    沈安一臉茫然的道:“禮房不是主管對遼事務嗎?怎麽到我這來了。”

    男子正色道:“某往日對沈待詔早有耳聞,今日一見果然不凡。隻是進了大門,某就覺著一股子貴氣迎麵撲來,頓時精神百倍……”

    這個……

    沈安覺得有些荒謬,一個正氣十足的家夥,一張嘴竟然全是諂媚的諛詞,這個畫麵實在是太過違和了吧!

    沈安隨著他的諛詞漸漸的有些飄飄然了。

    “安北兄。”

    趙仲鍼無意的一聲叫醒了沈安,他不禁暗自汗顏,心想怪不得那些官員都做官有癮,原來有那麽多好處啊!

    他板著臉道:“有事事啊!”

    唐仁馬上就微微彎腰,道:“昨日遼人使團來了,送來了遼人國母的遺物,我去交涉,那遼使跋扈,多番威脅,想要增加歲幣不,還想拿回什麽故地。”

    宋遼兩國之間的賬是算不清的,所以一邊燕雲十六州是大宋的,一邊扯淡,你們還有地方是我們的。

    “那就扯皮唄!”

    外交不就是扯皮嗎!

    沈安的滿不在乎讓唐仁苦笑道:“可他們還威脅要牧馬汴梁……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麽囂張?”

    沈安摸著下巴看了趙仲鍼一眼,見他微微點頭,就道:“那簡單。”

    簡單?

    唐仁差點把眼珠子給瞪下來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在禮房內部可是炸鍋了,大家都在擔心遼饒這個威脅。

    按照某個官員的法就是遼饒大軍現在隻是用於狩獵,這簡直就是極大的浪費,不定耶律洪基現在正想著傾巢出動,飲馬黃河呢。

    可沈安竟然輕描淡寫的就了個簡單。

    若非是知道沈安把遼人莫名其妙的弄瘋了,唐仁鐵定會轉身走人。

    現在即便沒走,這也是看在趙仲鍼的麵子上。

    沈安淡淡的道:“我這裏有些法子,若是看得上你就用,看不上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他叫人送來紙筆,然後寫在上麵交給唐仁。

    唐仁苦笑著看向趙仲鍼,心想你還和我玩什麽錦囊的手段,可這是遼使啊!

    趙仲鍼卻板著臉道:“照著做。”

    他上次惹禍之後,自以為要倒大黴了,所以才主動進宮請罪。

    可沒想到遼使竟然被沈安一番話給弄瘋了,這讓他對沈安的景仰當真是如滔滔江水那個啥。

    所以在外交這一塊上,趙仲鍼對沈安有著迷信般的信任。

    沈安矜持的道:“我那隻是一己之見,你盡可隨意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遼國的國號先前叫做契丹,後麵改做大遼。如果書裏做分割的話,我擔心書友們會覺得混亂,所以一律稱為‘遼國’,‘大遼’。

    ——特此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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