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申錫被派去視察黃河,此刻來奏疏,難道是黃河又出事了?

    汴梁前方就是黃河,這些年汴梁可沒少遭災,所以大家一聽就止步回身。

    趙禎接過奏章,低頭仔細看去。

    大家都在門內等著,漸漸的,趙禎的麵色越發的冷了。

    他緩緩抬起頭來,目光在宰輔們的臉上轉了一下,平靜的道:“郭申錫彈劾河北都轉運使李參……陰遣人送了河圖……進京……”

    文彥博瞬間就轉身看向了沈安。

    那目光中全是愧疚。

    老夫錯怪你了。

    沈安卻在悲憤著:早點啊!我想去新衙門,可皇帝都了讓我去教那子讀書,咋去?

    趙禎看了過來,忽略了沈安的不忿。

    文彥博突然覺得渾身都在鬆軟著,他向前而去,直至帝王前方,躬身道:“陛下,這是汙蔑……”

    趙禎的目光在看著虛空之前,甚至還看了沈安一眼。

    “文卿……”

    這聲音很堅定。

    文彥博看了一眼前方,然後撩起袍子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……萬萬不敢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在看著這一切,他甚至還看了富弼等饒反應。

    氣氛有些緊張。

    富弼的臉上全是惶然,好像郭申錫彈劾的是自己。

    張方平木然的看著地麵,仿佛那裏刻畫著河圖的圖像,蘊藏著地之大道。

    曾公亮在看著笏板,那上麵卻空無一字。

    包拯不知道該怎麽去幹涉這個事,他覺得沈安點燃了一根大爆竹……

    嘭!

    一家夥炸死了好多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關我的事啊!

    沈安回到了自己的值房,隔壁的肖青在不停的放屁,仿佛是在得意著什麽。

    他肯定會得意,因為沈安捅了馬蜂窩,不管文彥博的未來如何,這次應該是官場地震了。

    連續放了好幾個屁之後,肖青的興奮情緒緩緩回落。

    他走到了隔板邊上,把耳朵貼上去,可惜聽了半晌,隔壁的沈安啥動靜都沒櫻

    他深呼吸了幾次,然後開始踱步。

    這一次他踱步了很久,直至下衙。

    下衙了,沈安回身關門,就看到隔壁人影一閃,肖青就一溜煙跑了。

    “這人……有病?”

    沈安不知道他在興奮什麽,鎖好門後就慢悠悠的出宮。

    他慢慢走到了宣德門的左側,然後就看到了一隊文官站在那裏,神色肅穆。

    “那誰啊?”

    沈安的問題並未得到回答。

    門外的文官突然跪在霖上,身後的人都跟隨著。

    外麵的百姓在圍觀,但無人嬉笑。

    那個文官抬頭,大聲喊道:“臣彈劾文彥博……”

    守門的軍士木然看著,並不幹涉。、

    這文官大聲的喊道:“貴妃張氏之父曾是文彥博家中的食客,兩人宮裏宮外相互勾結,幾欲陷江山於危難之汁…”

    臥槽!

    這是瘋狗啊!

    沈安出門就上馬,然後一溜煙回家。

    所謂貴妃張氏,就是仁宗趙禎的心頭肉,死後被追封為溫成皇後。

    但是很遺憾,文人們不認同這個皇後的追封,所以還是稱呼她為貴妃。

    老文要完蛋了啊!

    沈安不知道該歡喜還是憂愁,等到家見到趙仲鍼正在看著曾二梅做扣肉時,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
    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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