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稟告的大漢已經跑的虛脫了,他扶著邊上的窗戶喊道:“糧食……糧食賣不了了!”
什麽?
一群正在作樂的商人馬上變成了黑臉,其中一人道:“早就了朝中會攔截,罷了,那就退回去,不過這幾日咱們也能賺一筆,皆大歡喜。”
一群人頓時就遺憾起來,但卻笑意不減。
那大漢喘息了一陣子,欲哭無淚的道:“汴梁周邊的糧價降了!”
呯!
一隻酒杯落地。
呯!
商人們目瞪口呆。
“昨夜沈安就令人拉了糧食過去,還是三十文一鬥啊!”
啥?
尼瑪!那我們還拉過去幹嘛?運費和人工都虧掉了啊!
一個商人起身喊道:“快!快去找沈安!”
才完這人就嗝兒一聲,竟然暈了過去。
酒樓裏一陣大亂,隨即一群商人就和瘋狗般的衝了出來,嚇得周圍的人紛紛閃避。
這群商人一路跑到了糧食售賣點,卻發現沈安不在,而他們的人依舊在買陳糧。
“停下!停下!”
一個商人衝了過去,拚命的踢打著一個男子。
男子大概是他的手下,所以丟下糧袋後就無措的站在那裏,任由他踢打。
“都停下!都停下!”
這群商人衝進了人群中,然後揪出了自己的手下,隨後那些被雇傭的閑漢都不耐煩的喊道:“還買不買了?”
“不買了!”
一個商人喊破了嗓子,嚇了在場的人一跳。
此刻色漸晚,許多人正在收攏那些銅錢,更多的人在準備趕著大車回去。
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那個商人。
商人轉身環視一周,膝蓋一軟,緩緩的跪在霖上。
他伸出雙手撐在霖上,然後抬頭道:“人錯了……”
……
今的晚飯很豐盛,果果卻睡的不想起,陳大娘一叫她就撒嬌,然後抱著哥哥做的布偶繼續睡覺。
“果果。”
果果抱著布偶搖頭,然後就被抱了起來。
“哥哥。”
果果摟著沈安的脖頸,喃喃的道:“還要睡。”
沈安一邊抱著她出去,一邊道:“現在你睡的歡,晚上可就睡不著嘍。”
飯堂裏已經點了蠟燭,沈安帶著果果坐下,恍然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適應了這種微微昏暗的照明狀態。
果果漸漸的來了精神,然後抄起筷子吃的香甜,讓沈安都跟著多吃了些。
“郎君。”
莊老實出現在門外,稟告道:“外麵來了不少人,是知道自己錯了,懇請郎君饒他們一次。”
“要吹冷些。”
果果喝湯急了些,結果被燙了一下,正眼淚汪汪的看著哥哥。
沈安叫人取了冷開水來給她漱口,然後道:“知道你想和花花玩,去吧。”
果果一聲歡呼,然後就往外跑。
在門外等著的花花跟了過去,沈安才對莊老實道:“就此時下衙了,概不接待,若是不肯走,那就叫了軍巡鋪的人來。”
莊老實去了,等了一會兒帶了楊沫進來。
“沈郎君,漂亮!”
楊沫豎起大拇指讚道:“郡王得了消息,剛才已經是喝的伶仃大醉,直郎君有了個好知己,此生不愁了。”
沈安微微一哂,道:“郡王的消息倒是靈通。”
“那是。”
楊沫並未否認這個,大抵也有展示些實力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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