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想的不是新行當,而是想控製住我這個人。”

    沈安站在大門外,身後的店鋪裏沒有客人。

    王德歎道:“新行當除非是穩靠了,否則他們不會出手,所以這是借機威脅。”

    “對。”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今日我就讓他們看看這香露的厲害,然後自然會有人來接洽,記住了,別管。”

    “可若是權貴呢?”

    王德有些擔心。

    沈安道:“不必擔心,宮中的人會看著這裏,那些權貴聰明的自然不會伸手。”

    王德對大勢的感覺很遲鈍,沈安交代道:“宮中的人肯定會出來,到時候低價給他們,但是要有份額,不能一張嘴就要百八十斤,那是洗澡,就沒有那麽多。”

    “就外麵賣的賺錢,宮中的虧本。”

    王德舉一反三的話讓沈安笑著點點頭,“對,咱們的成本誰也不知道,是虧本,有薔薇露的高價珠玉在前,誰能質疑?”

    現在市麵上有些香露,但是那味道不敢恭維。

    香露最早就是從大食傳來的,大宋目前沒有人能參透全部製作流程,所以弄出來的香露成色差了不少,更遑論和沈安這邊的香露相比。

    沒人進來,剛開業的香露鋪無人問津。

    樊樓的十家商戶趕到這裏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一幕……

    沈安的手中握著一個瓷瓶。

    他看了老人他們一眼,目光淡淡的。

    他舉起手,然後輕輕的鬆開……

    老人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瘋狂的跳動著,他扶住身邊饒手臂,喘息道:“不能,不能啊!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怕什麽。

    宮中的女人們對香露的渴望就如同男人對美女的渴求。

    一旦這香露的水準能有大食香露的大半,宮中的女人們就會趨之若鶩,然後……

    皇帝再牛,可一群女人向他甩媚眼要香露,難道他還能拒絕?

    至此沈安的生意就穩如泰山。

    瓷瓶掉落。

    呯!

    聲音清脆,瓷片和裏麵的液體一起四處飛濺。

    前方一個男子突然止步,然後吸吸鼻子對同伴道:“這是……茉莉的花香,可怎能這般濃鬱?咦,漸漸又淡了些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同伴轉過來,然後看著暗香香露鋪,道:“是香露!”

    “是香露……”

    老饒身體在顫抖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能人。

    一個能把生意做的輕鬆寫意,不斷弄出新東西來的能人。

    東家會如何?

    “好香啊!”

    一輛馬車停在了路邊,車簾掀開,滿頭珠翠……

    “是香露!”

    車裏的貴婦人也不顧拋頭露麵,帷帽都不戴就叫人扶著自己下車,然後衝進陵鋪裏。

    “呐!那麽多!我都要了!”

    “抱歉,每人限定隻能買兩瓶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?那麽多為何隻許我買兩瓶?我告訴你,我家官人乃是……”

    店裏麵爆發出了一陣爭吵,但樊樓的商戶們卻沒有一絲歡喜。

    地上的液體在漸漸揮發,香味持久向四周擴散。

    “是香露!”

    消息飛快在傳播,那些倨傲的管家、急匆匆的侍女……無數人在趕往暗香。

    “他們賣了迎…一百餘瓶了。”

    這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數字。

    這明香露壓根就不是沈安的來自於嶺南,而是他們自己製造的。

    這就是聚寶盆啊!

    這十家商戶都在懊惱著得了炒材秘方後,為何還要過河拆橋,冷淡了沈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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