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不喜歡王德,但是生意從來都不是以個人喜好來決定的。

    所以他隻是給了一個警告,然後問道:“你認為這等香露能值多少?”

    王德還在回味著香露的味道,聞言看了沈安一眼,道:“此事……”

    他猶豫不肯,沈安知道他擔心什麽,就道:“你運作,我出方子和其中一項東西……”

    他在看著王德,想看看這人究竟是貪婪還是知道分寸。

    王德吸吸鼻子,然後看著自己鞋麵上的一塊汙漬。

    這是昨日吃炒菜被菜湯淋到的吧。

    他有些神思恍惚。

    “你需要采買幹花,需要店鋪,需要人手,提煉花露之法我會交給你,由你去弄,這些我不管。”

    這些東西的成本應該不低,但相對於龐大的利潤來,又顯得不高。

    他緩緩看向沈安,麵色嚴肅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。

    他有些忐忑,覺得會被砍掉一半。

    沈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,就在王德想改口時,沈安道:“我知道你的生意不大,而且做事不算奸猾,這對你來是一次機會……”

    王德有些緊張,他從剛開始的帶著些疑慮,到現在擔心沈安把自己撇開,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而已。

    而他卻絲毫不覺。

    沈安摩挲著茶杯,微笑道:“如此,這個機會就給你了。”

    把雙方在這項生意裏的份例分好了,定價隻是事。

    送走了感恩戴德的王德,一直在邊上伺候的莊老實回去召集了被雇傭的新人。

    陳大娘很和氣,而且沈安允許她一家三口住進來,這讓她分外的感激,所以做事很勤勉。

    汴梁內城的房價能讓人崩潰,所以這是一項幾乎不亞於加薪的福利。

    而曾二梅卻是有些死氣沉沉的,大抵是覺得長的太醜了,人生無望。

    姚鏈則是嬉皮笑臉的,他是一人吃飽,全家不餓,所以有些吊兒郎當。

    “郎君……很厲害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盯著這三人道:“沈家看似隻有郎君和娘子兩人,而且郎君還,可前途定然不可限量。咱們做事要勤懇,莫要被趕了出去,到時候後悔莫及。”

    陳大娘笑道:“管家放心,奴家肯定會下力幹活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點頭道:“郎君把娘子看做了心頭肉,你要看好了,別讓娘子受了委屈。”

    陳大娘應了,姚鏈道:“郎君做事……感覺很老成,有時候看我一眼,就覺得心裏有些發虛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警告道:“你別整日不老實,否則不等郎君出手,我這裏就要你好看。”

    沈家簡單,省事,這樣的主家可不好找。

    所以姚鏈也凜然應了。

    最後就是曾二梅,莊老實反而和氣了些,“郎君你做事本分,改日會教你做炒菜,你好生做,以後自然有你的緣法。”

    曾二梅一聽樂了,她因為長得醜,不但嫁不出去,家人還嫌棄,幾乎是生無可戀,所以就喜歡上了做菜。

    那可是炒菜啊!

    莊老實最後道:“炒菜就是郎君弄出來的,連樊樓那些有背景的商戶都隻能買方子,可見郎君的手段高超,你等要忠心耿耿才是。”

    沈安站在前廳看著這一幕,覺得就像是一個開頭。

    他的人生才開頭,後麵的路還很長。

    我要怎麽走下去?

    他想起了包拯。

    這是唯一向他釋放了善意的文官。

    沈卞,你當年究竟是做了什麽驚動地的事,導致一對兒女被人逼著從雄州冒險遷徙來汴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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