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家?

    這些人不禁喜上眉梢。

    沈安這般年輕就能操持產業,以後大家的好日子肯定是妥妥的啊!

    中人笑著問道:“沈郎君的新家在何處?到時候我也去賀賀。”

    沈安道:“就在榆林巷。”

    瞬間他就看到這些饒眼中多了驚喜。

    這忠誠度瞬間得增加十倍吧?

    能在榆林巷購置房產的,不是有來頭,就是家裏有礦。

    這年頭有來頭的也不會來找中人雇傭仆役,而家裏有礦的更不會來,他們喜歡去更高檔的地方,甚至花重金去買賣奴隸。

    沈安自然買不到奴隸,也不想買。

    可想買的人很多……

    “朕過多少次了?過多少次!”

    趙禎很和氣,對臣子們幾乎很少會給黑臉。

    可今日他卻發怒了。

    他拍著自己的大腿,怒道:“有人勾結官吏,把百姓變成了奴隸,就在兩浙路!”

    今日不是常朝,在場的隻有宰輔。

    延和殿裏氣氛有些尷尬,文彥博張開嘴……最後歎息一聲,沒有發表看法。

    他這個首相最近有些不大妙,被人給盯住了,各種莫名其妙的彈劾都來了。

    不過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,並準備反擊之。

    按照大宋的潛規則,你文彥博首相都當了三年,差不多也該滾蛋了,否則下麵一堆人會你專權。再戀棧不去,大抵會有券劾你是權臣,佞臣。

    可文彥博卻覺得自己還是能再搶救一下的。

    富弼幹咳一聲,道:“陛下,此事著人去查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在宰輔們的眼中,這本就是事,壓根就不該拿出來。

    趙禎氣咻咻的道:“查!查清楚!”

    文彥博和富弼相對一視,然後都躬身應了。

    趙禎的怒氣漸漸散去,淡淡的道:“聽聞樊樓那些商戶在鬥毆?打的頭破血流,連巡檢司都壓不住,最後包拯求到了朕這裏,朕讓韓琦調了一隊禁軍去,這才壓住了。好大的威風啊!”

    文彥博知道皇帝這話在針對誰,就道:“陛下,臣聽聞樊樓鬥毆隻是意氣之爭,幾方都沒動用凶器,也沒出人命。”

    趙禎點點頭,微笑著,看似很讚同文彥博這話。

    可他話鋒一轉,“朕怎麽聽聞是為了炒材方子呢?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這話恍如一耳光,重重的扇在了文彥博和富弼的臉上。

    你們就會哄朕,還有沒有臣子的操守了?

    丟人啊!

    而且皇帝哪會管什麽樊樓和生意饒事,這是衝著背後的那些權貴在發怒呢!

    如果文彥博會罵人,此刻定然會罵一句mmp。

    我現在滿屁股的疔瘡,被人揪住不放,炒菜關我屁事啊!

    等出了延和殿,他對富弼道:“此事過了些,為了些許利益就大打出手,他們難道不覺得丟人嗎?”

    富弼看著右前方的含和門,苦笑道:“不隻是些許利益……”

    文彥博驚訝的看著他,“難道味道很好?”

    他最近被攻擊的焦頭爛額,所以沒心情吃什麽新菜式。

    可富弼卻吃過,而且吃過不少次,所以他很無奈的道:“不是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不就得了,官家也是借勢發作,看來卻是對老夫有了看法,哎……”

    富弼麵色古怪的道:“是非常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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